“时间不多了!”吴志远轻声说道,慢悠悠地数着,“五……四……三……”
吴志远轻数着,他的手,放在枪把上。
“二……
“我说!”马兴邦开口,低吼道,“我说了,我全说,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在现场!”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只觉得失去了全部力气,颓然瘫坐在地上。
“很好!”吴志远轻笑起来,“那你告诉我,是谁邀请你去的?”
“是她!”马兴邦指着桌子上的照片,“是吴雨蝶,她邀请我去参加宴会的,她说,人人都戴着面具,不用担心身份,我本不想去的,但做我们这行,背负的精神压力太大,所以……”
“你的事,我不关心!”吴志远摆摆手,“说说,宴会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看见金都汇那几个死者!”
“那晚,我是一个去的!我也没想到是那种宴会,当时,只有酒,和女人……可以自行择偶,也可以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上,桌子上,沙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皮鞭,蜡烛,甚至是……各种各样的玩法,我觉得很恶心,没有参与,只是在一旁喝酒……”
马兴邦继续说道,”你说的金都汇那几个死者,刚开始,只确定一人,就是金都汇以前的那个佳丽部经理,叶诗雨,当时场面很乱,有三个女孩被人拖进一个房间,她也跟了进去,最后在卫生间,我无意中看到她的脸,她当时很惊慌失措!”
“很好!继续说!”吴志远点头,笑容越来越甚。
马兴邦瞥了吴志远一眼,他才现,此时此刻,吴志远脸上的疤,在他笑容的牵扯下,格外狰狞。
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他感觉,自己快奔溃了!
“后来,你也知道了,一个星期之后,婺江之上,连续现浮尸,她们的身份,都是金都汇的人,我立马就想起叶诗雨,还去查过一番,原来,她也失踪了,最后,她的尸体,也出现在婺江之上!”
马兴邦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低沉道:“我拿那几个女孩尸体的身材和衣服,与那晚在宴会上被拖进房间那几个女孩的,反复作过对比,已经确定,婺江上的几个死者,就是那宴会上几个女孩!”
“你为什么不去报案?就这样心安理得上班下班?”吴志远冷声道。
“那个宴会,是吴雨蝶主办的!”马兴邦说道,“她,我惹不起,她背后有人,尽管我不知道是谁,但,要是这事捅出去,我必死无疑!我猜想,当时绝对有很多大人物在场,我也不敢,我不能这样做!”
吴志远握紧枪把,面沉入水,此时此刻,他恨不得一枪崩了此人,通过马兴邦的话,他能想象当时宴会上的场景,是何等的肮脏,何等的龌龊!
此人是可恶,但有一个人,更是可恨!
陈定海!
这一切,一定是他指使吴雨蝶做的!
他想通过这些手段,抓住婺城那些所谓名流富商,达官权贵的把柄,从而挟持他们!
这个马兴邦,马大律师,就起其中之一。
只是陈定海和吴雨蝶万万都没想到,会出现变数,定是那几个金都汇的女孩不依,所以拘禁她们,杀人灭口!
“陈……兄弟!”马兴邦打量着吴志远的神色,他很怕,这个可怕的青年,手一抖,一不小心就扣动扳机。
他能感受得到,吴志远已经在爆的边缘,而他,他的生死,在这个青年的一念之间。
“兄弟,我该说的已经说了,吴雨蝶是主谋!”马兴邦颤声说道,“对了,我这里有钱,就在保险箱里,有七八十万现金,你可以拿去!”
“哦?”吴志远眉头一挑,心里却冷静下来,他不能杀此人,至少,不能在这里杀。
“我拿给你!”马兴邦说着,站起身来,现吴志远没有表态,他站着,不敢动。
“那保险箱里,该不会有一把枪吧!你准备趁打开保险箱那一刻,突然给我来一枪?”吴志远似笑非笑地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里面是钱,而且都是我辛辛苦苦打官司挣来的!”马兴邦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好!你去打开保险箱,我倒要看看,里面装的是钱还是枪!”吴志远把枪拿起来,“就算里面是枪,也无妨!只要你有能力,可以一枪干掉我!”
“不会!不会!”马兴邦使劲摇头,走到保险箱旁边,深吸一口气,很快,保险打开,他立马站在一旁。
“兄弟……你看,我不敢骗你!”马兴邦把钱拿出来,“我现在只想活命,还望兄弟给一条路走!”
“这么多现金!”吴志远扫了他一眼,说道,“时刻准备着啊,你是为人不自信呢?还是想用来收买谁?还是觉得这是黑心钱,连银行都不敢存?”
“恳请兄弟给一条生路!”马兴邦把钱放在吴志远面前,“我以后,为民请命,绝对不敢为非作歹!”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要做什么,也与我无关!”吴志远的手里,突然多出一只手机,“刚才你说的话,我用视屏录下来了!你就当我没来过,若如不然……”
“我知道!我知道!”马兴邦急忙点头。
“那我走了!祝你生意兴隆!”
吴志远把钱放进自己的包里,转身而去,“对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去给那个跳楼的女孩上一炷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