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筒!”
“碰!三条!”
“弘慎,这几日,怎地跟叔宝走得恁近?”
“关你鸟事。”
张叔叔瞪了一眼坐对家的李勣,此时李勣面前,一摞筹码极为抢眼。
“你这就不厚道了啊,有地方发财,却也不跟老兄弟知会一声,实在是可恶,可恶啊。发财!”
“碰!东风!怎么?甚么大财,能让叔宝都意动?见着有份,俺家大业大开销大,如今又不比从前,住在漠北不愁吃喝。”
摸了一把毛绒绒的胸口,尉迟恭拿起茶杯“吨吨吨吨”就是一通牛饮鲸吞,“日娘的,今天这牌真日娘的邪门,拿了好牌就是胡不到,俺掐指一算,这位子乃是风水旺财之地啊。”
“你怎么不掐鸟一算?”
白了一眼尉迟恭,左腿搁在右腿上正抖得起劲的张公谨骂了一声,“这买卖还没成呢,还得熬几天。等事情成了,京城那些个物业,你们两个倒是可以摘选摘选。老夫跟叔宝,那是只要现钱。”
“嚯!好大的口气!”
李勣顿时眼睛一眯,“这光景,还能杀多大的猪?莫不是侯君集?这老畜生有把柄?”
“他有屁个把柄,要扳倒这老混账,不涉谋反都是没戏。”张公谨摇摇头,又摸了一张牌起来,抖着脚轻飘飘道,“你们两个先别问,老夫和叔宝口风最紧,事不成别想老夫说出来。真要是说出来……哼哼,你们两个王八蛋,能忍住不捷足先登?”
“我呸!”
尉迟恭冲一旁啐了一口,“俺差你那几万贯?”
“啧。”
几万贯?张叔叔顿时就不屑地撇撇嘴,对面披着浴袍的李勣顿时眼睛一亮,寻思着这老帅哥一向是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那从来都是一本万利啊。
想当年,他怎么就关键时候保护了长孙皇后,摆平了冯立和薛万彻?这就是典型的关键时刻从来不虚!
“敬德,只怕不是几万贯哦。”
“嗯?!”
尉迟恭顿时一惊,眼睛微微一眯,看了看坐对家的秦琼,又看了看抖腿都快要抖成仙的张公谨,顿时咧嘴一笑:“看来是真有大鱼啊。”
面无表情的秦琼裹了一条紫色丝袍,露了半个臂膀出来,全是伤疤。
四家三家没有坐相,唯有秦琼坐得笔直,摸牌的时候,更是无声无息,俨然不存在一般。
“杠。”
突然,秦琼吐了一个字,然后又吐个字,“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