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这几日见阿郎心思甚好,可是有甚好事?”
夜里吃饭,没有分食而坐。在一个偏厢小间摆了一桌,郑琬给他倒了一杯温酒,柔声问道。
老张坐没坐相敲着二郎腿,乌黑的筷子夹着几片熏肉,吃了一口,然后张嘴接住了郑琬喂他的温热老酒,嚼咽之后才高兴地拍了拍郑琬丰圆的翘臀,丝织纱衣手感极好,差点让老张以为郑琬不着片缕。
“自是有好事。”
闭着眼睛点着头,张德此刻已经有了些许青黑的胡须,粗糙厚重的大手在郑琬纱衣内游走,按摩在郑大娘子的腰肉上,只觉得手感绝佳。目露赞许,老张双目焦点随意地落在郑大娘子的胸间沟壑,然后道:“三郎归期定矣。”
“阿郎和程三郎竟是情深至斯,着实让妾为止慨然……”
说罢,郑琬一扫往日飒爽,反而是眸含秋水,柔情似蜜地拿起小巧白瓷杯,自斟一杯后举杯道:“妾敬阿郎一杯。”
老张笑了笑,饮了一杯,却也不说破。他和程处弼,交情是交情,但程三郎不可能一辈子都停留在人类智商分界线上。
安北都护府的日子不好过,张青月张松昂给他送的信,也不会只是家长里短。
归根究底,张德和程处亮程处嗣玩不到一块去,尤其是程处嗣,他一出生,就注定是会成为帝国大公爵。他的人生奋斗,无非是不要站错对走错路即可。
而程处亮,只要不事涉谋反,他的人生只需要完成尚公主这样一个大业,就可以画上句号。
但程处弼是老三,他尚公主的可能性很低了。如果没有张德,他的人生将会古井不波,和大多数的权二代一样,人生如浮云即可。
可惜,江阴来的心理变态给他的世界先是开了一扇窗,透射过来的不是让人感觉温暖的阳光,而是……“卧槽这个还可以这么玩”!
这就好比一千五百年后的熊孩子当发现鞭炮除了听个响还能厕所炸屎之后,整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不一样了。
改天换地不外如是。
认识张德之前的程处弼,绝对不会去塞北和一群狡猾的蛮子玩粗鲁版“塞上牛羊空许约”。
但认识张德之后,他知道一只羊除了有几十种吃法之外,羊皮羊毛羊角羊骨头原来都可以卖钱。
他从一个帝国大公爵的三公子变成收破烂的,只用了一首在灞桥上唱的歌。
“阿郎,又在想甚么?”
郑琬见张德眼神迷茫,心中暗恼,却也不敢说什么,只道是张德在思念别家女子。只是武氏女的醋她却是不敢吃的,至于白洁……一个战壕的姐妹,没什么好说的。
神游一会儿的张德笑了笑,见郑琬整个人贴着案桌,饱满的胸部光靠纱巾完全束缚不住,只好就这样放在桌上,顿时扩张的越发硕大。
眼球情不自禁地跟着“滑弹圆翘白大挺”游走,手中还攥着一只空了的白瓷酒杯,喝了老酒些许,腰眼有点发热。
张德抬眼看了看郑琬,自然而然地淫笑道:“吾在想,今日怕是又要累断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