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人头就算了。带人去黑齿国,扶余海封地在附近,派人假装土人,抢他一把。”
“……”
张青山摸着大光头的手猛地一停,然后牛眼鼓在那里,眨了眨,心中不由得暗道:宗长这还不如买凶杀人呢。
买凶杀人才死一个,假装土人抢劫扶余海的封地,根本就是祸害三代,基本没可能翻身啊。
现在的百济国王,忙着修建寺庙,谁特么管你宗室的死活。
东印度公司要是没有探险队,那叫什么东印度公司?再说了,黑齿国国主黑齿秀,热烈邀请华润号留有力人士常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这个和崔慎关系莫逆的小国国主,还放话自己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国主,想跟着华润号一起做生意……
一群神经病!
黑齿国这样的国主,做了其实也确实没意思。一个县那么大,然后称王称霸,还不如唐朝一个商号的人口多,这有毛意思?
而且黑齿秀麾下胜兵,实际上正经能打的,也就一千来号,其中三成还是有登州血统的……
当然老张也明白。黑齿秀也是没办法,百济想要学唐朝搞统一也不是一天两天。凡是从中国取过外来经的属国,都有着一颗大国的心,也不知道这算是有上进心呢。还是中原文化博大精深。
与其莫名其妙在某年某月就亡国,倒不如给子孙后代留个传世物业。而且黑齿秀做国主可能不咋样,但做爸爸还是很合格的,按照黑齿秀的构想,自己的子孙后代。经过华润号的漂白,漂洋过海上了唐朝的岸,最多一代人,摇身一变,那就是唐朝人。
然后因为在华润号有点交情,再加上崔慎有点交情,自己又有点小资产,培养一个能做孔祭酒《五年科举三年模拟》的人才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嘛。
而且黑齿秀通过华润号考察过,山东地区人文荟萃人杰地灵。移民好去处啊。就算不去山东,去江南也不错啊,苏州市舶使虞昶……自己人!
华润号的幕后黑……大老板,梁丰县男张德张操之,他弟弟就在虞昶那里做学生。
很多时候,老张就不明白,唐朝就这么好?难道唐朝的月亮要圆一点?
后来经过和蛮子们的多次交流和互相学习,老张对科学产生了一个怀疑,当然是天文学上的——唐朝的月亮不但更圆,而且更亮。
“山哥。此间事体了了。下旬吾便让人送往登州,山哥带人运去黑齿国。”顿了顿,想起吐谷浑人都晕船,张德又提醒道。“这些人都是鲜卑人,恐其晕船。海上漂泊,多有水土不服,定要照看得体。”
“宗长放心便是,这边路程短,算上上岸休整。受罪不过十天光景。只消注意,吃水烧开,便是去了大半害处。这船上又有豆芽之类,最是爽口,也是不怕的。”
又吩咐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张德也觉得无趣,期待中的加勒比海盗唐朝版没看到,这帮百济海贼,还不如登州那些渔民呢。
不过回转到登莱的时候,杜构早就摩拳擦掌,点了人头腌渍了一下,给上峰送了过去。
兵部那边又个什么回执,那都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如今么,该吃吃,该喝喝……
“操之,那番邦是个甚么风光?”
“便似淮南一般,倒也尚可。”
是尚可,扶余海的封地,就特么一大农村,还是阡陌交通遥闻深巷中犬吠的那种。林子倒是好大的一片,农田根本就是逗人玩的。
张德估计扶余海的土地产出,恐怕一比三都没有。不过到底是宗室,还分了个寺庙在封地上,辖内还有两三个土族给他上贡,一年进账也有两千来贯。
为什么张德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抢劫的时候清点了一下,然后除以扶余海受封的总年数,就这么多。
抢劫的不是吐谷浑人,就这光景,慕容诺曷钵的那些走狗们,恐怕还在调理身体。水土不服简直就是大杀器,就几天海上漂泊,鲜卑人就死了两个,让老张也是目瞪口呆。
好在鲜卑人命贱,吐谷浑人又快亡国了,慕容诺曷钵更是落拓王子的儿子,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若非屈突诠抬举,根本没这个机会跟张德攀扯上。
于是张德让屈突诠拿了钱过去慰问之后,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去抢劫扶余海的人,是张青山组织,找了新罗武士,又买了一些倭奴,一人发一根竹竿做的长枪,然后就去了扶余海的治下,抢了个底朝天。
总之,从收获上来说,勉强盈余。
真是勉强,张青山组织人手外加自己人的双倍报酬,收益中的一成是自己摊派的,盈余约五百贯。
张青山内心默默发誓再也不干这种神经病的事情,反而更愿意在黑齿国和黑齿秀打交道。
“便是不知操之欲往彼处。”
杜构最近美滋滋的,被抢的货又找了回来,附近的海贼又被他全干了。然后百济海贼的人头都算在他身上,爽啊。
于是杜构给张德敬了一杯之后,就给张德说了一下最近好玩的事情。
宾主正欢,张德喝的也是高兴,难得这么放松,愉悦啊。
然而杜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对张德道:“操之啊,最近安平殿下要来河南省亲,若是能巴结一二,倒也是不错。说不定,安利号要在河南做些当口。汝与殿下有旧,便是去说项一番,何如?”
噗!
什么?!那小娘皮要来河南?!(未完待续。)
ps: 这两天在常熟帮一个朋友调试机器,更新有点矬,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