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轩能写出这句话,说明对鲁讯以前的文章是拜读过的,而且这句话也的确表明了鲁讯对于中国百姓的态度。
他觉得林子轩至少在文学鉴赏方面非常有见地,只是可惜没有走上正确的道路。
在这个时期,鲁讯对于新月派。特别是徐至摩颇为不满。
他甚至写了一首打油诗《我的失恋》来讽刺那种无聊失恋诗的盛行,主要诱因正是徐至摩对林徽茵的追求,何况追还没追上。
这件事成了一个导火索,牵连出后来语丝派和现代评论派之间的矛盾。
鲁讯写了《我的失恋》,准备刊发在《晨报》副刊上,孙福园作为鲁讯的忠实粉丝,又是《晨报》副刊的主编,收到这篇作品立即排版。
但见报的头天晚上,孙福园到报馆看大样,发现这篇作品已被总编辑刘勉济抽了下来。
刘勉济是徐至摩的同乡和好友。知道徐至摩和林徽茵的这段恋情,所以对《我的失恋》一诗特别敏感,特别忌讳,就不准备刊载。
孙福园觉得对不起鲁讯。按捺不住火气,顺手给了刘勉济一耳光,立即表示辞职。
1924年10月31日,孙福园辞职,离开了《晨报》副刊。
为了有一个发表文章的宣传阵地,到了11月。鲁讯、周作仁、林羽堂、孙福园等人创办了《语丝》杂志,这是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个以散文为主的文学刊物。
有意思的是,徐至摩并不知道内情。
他看到文坛上的朋友办了一本新杂志,还主动投寄了一篇翻译自法国诗人波特莱尔的诗歌《死尸》,发表在《语丝》的第三期。
在《语丝》的第五期,鲁讯写杂文《“音乐”》再次对徐至摩进行讽刺。
后来,他在《集外集序言》中解说道:“我其实不喜欢做新诗的……我更不喜欢徐至摩那样的诗,而他偏爱到处投稿,《语丝》一出版,他也就来了,有人赞成他,登了出来,我就做了一篇杂感,和他开一通玩笑,使他不能来,他也果然不来了……”
徐至摩了解了前因后果,自然不会再投稿给《语丝》了。
这些文人之间的小矛盾日积月累,一旦有了具有争议的话题,就会爆发出一场大论战。
林子轩让出版社的员工把这几本英文小说集排版和印刷,他在一旁监督,也是学习,为以后自己独立制作《高堡奇人》做准备。
他让人采购的纸张和油墨有来自欧美的,也有日本的,混在一起,不容易查出来。
而且,作为一家书局购买这些印刷需要的物品实在是太正常了,唯一不正常的是林子轩在一旁监督,让书局的员工胆战心惊。
他们不知道这位老板发什么神经,就站在旁边看着,给他们的工作带来极大的压力。
就连平禁亚都不理解,还特意跑过来看了看,以为有什么新鲜。
林子轩解释说这是因为对这批书籍的重视,毕竟是要邮寄到外国的,不能出了差错。
平禁亚颇为无语,这不是正规的出版,只是把稿子印刷出几份样书来邮寄出去,没必要这么重视吧,还要亲自监督。
但老板发话了,他也不能说什么,你爱看就看吧,我不奉陪了。
这套新文学丛书,林子轩重点在美国出版,英国他也不会放过。
他准备在英语系国家进行推广,反正做都做了,不如尽力做到最好,尽可能的扩大中国新文学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