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衣一手夺过来,道:“这还差不多。”然后美滋滋的跟元牡丹她们瓜分这一百多张画展的票。
没有办法,如今画展真是太火了,普通票是每天都得跑去购票的,太麻烦,又太费钱了,要知道这杨家、元家、萧家可都是大家族,想去看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而举办画展的就是他们家的女婿,这要不弄些月票来,怎么对得起自己嫁出去的女儿。
韩艺坐在三位娇妻中间,东摸摸,西摸摸,也是快活无比,在家庭方面,他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娇妻的一个笑容,他就能够非常开心。
萧无衣突然又道:“夫君,你不能厚此薄彼,咱们女人。”
韩艺正爽着,豪爽道:“不就是女人专场么,没有问题,夫人要多少场,就开多少场。”
萧无衣开心一笑,还稍稍往韩艺怀里蹭了蹭,惹得韩艺一阵妙不可言,心里寻思着,下回得弄一些更精彩的东西,说不定就能大被同眠了,哈哈!
元牡丹都看在眼里,不禁笑着摇摇头。
在家煎熬了好些日子的王献肃,终于鼓起勇气走出宅门,来到游乐园。
要知道自始至终,这王家父子都没有露过面,所以当王献肃在游乐园门前刚下得马车,立刻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恭喜,恭喜,贤兄有如此佳儿,真是太令我等羡慕了。”
“贤兄,这太不公平,书圣本就是出自你们琅琊王氏,如今看来又要再诞生一位画圣,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哪里,哪里,这犬子可受不起啊!”
“对了,王兄,怎么这些日子都没有见过你?”
“呃。”
“王兄,我知道前些日子,有不少流言蜚语,但是蕴图可是你的儿子,你难道还不相信你儿子么?”
这话说得王献肃是五味杂陈,又是一脸困惑的问道:“犬子的画,当真这么好么?”
“你看多少花钱来看你令郎的画,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么?”
“那阎尚书所言不虚,令郎的画可以说是开创一种新的流派。乍一看,还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却越看越令人着迷,即便是画中一个不起眼的人物的神情,都非常的吸引人,否则的话,我今日也不会这么早就赶来,不瞒你说,昨日我看过之后,意犹未尽,都睡不着,就盼着天亮。”
周边几人也是纷纷点头,对于王蕴图的画是赞不绝口。
王献肃虽然松得一口气,但还是处于懵逼的状态,他死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会演变成这样,难道自己真的不懂画。
来到画展处,他看到那么多人,站在一幅幅画前,小声议论着,其中还有不少人,比他都大了一辈去了,他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心高气傲,不太可能会花钱来看一个晚辈的画展,这决计不是韩艺请来的,这反而令他更加迷惑了。
而且他一到,又有不少人上来恭喜,又纷纷询问,为什么王蕴图没有来,如今看过画展的人,都迫切的希望见见王蕴图,他们有太多的问题要询问王蕴图。
王献肃心都快碎,他已经将王蕴图骂得连精气神都没有,平时房门都不出,羞辱见人,但他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如此着迷王蕴图的画,他可是看过一些的。
但是没有过多久,他就明白过来,心中万分后悔呀,他为什么一直不相信王蕴图,其中一个很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打心里就不相信,在他看来,王蕴图还这么年轻,以前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他能画出什么来,就直接举办画展,他是无法认同的,以这种心态去看的话,怎么可能看出什么来。
王蕴图的画,是记录下了历史,必须结合时间、地点和人物来看,要仔细去看,才会越看越有味道。
“尚书令。”
“韩小哥。”
忽闻一阵骚动声。
王献肃偏头一看,只见韩艺走了过来,顿时脸就红了。
韩艺一边朝着周边的人拱拱手,一边走到王献肃面前,笑道:“听闻王老先生来了,所以我特地过来看看。”
王献肃尴尬的说不出话来了。
“看来王老先生还是在怪我啊。”韩艺苦笑一声,又道:“当初我是因为王老先生不肯将蕴图的画拿出来展览,才使出激将法,还请王老先生多多包涵,勿要与我一般见识。”
王献肃忙道:“不不不,尚书令千万别这么说,是我顽固,错怪了尚书令,也错怪了蕴图。唉我真是枉为人父啊!”
韩艺笑道:“非也,非也,王老先生也是为了保护蕴图,这我是能够理解的。”
王献肃问道:“老朽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询问尚书令。”
韩艺道:“王老先生是想问,为何我当初是如此看重蕴图的画?不惜为他举办画展?”
王献肃点点头。
周边人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韩艺,因为这个的确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啊!
韩艺笑道:“因为纯粹。”
“纯粹?”
王献肃一脸不解的看着韩艺。
韩艺点点头,道:“如果王蕴图是冲着名利去的,那绝对不会有这一次精彩的画展,因为他最多只会出去一年,而不是十年,在受到那么多艰难困苦,还能够义无反顾,继续坚持下去,可见他是真的热爱画画,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正是因为他对于画画的狂热,以及非常纯粹的目的,才造就了这一幅幅精彩的画卷。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在游乐园举办这一次画展,因为游乐园有着孩子们最为纯真的梦想,而王蕴图这十年来一直在为自己那一份纯真的梦想而去努力。当艺术变得纯粹起来,其价值就将变得无穷无尽。就如先秦时代的那些伟大的圣人,他们当时梦想都是非常纯粹的,他们都希望世界能够变得更好。反倒是有些人,专门冲着名利,去写一些什么,去画一些什么,这反倒不会成功,不纯粹的艺术,是不可能得到大家的欣赏,因为他做这些事都是有针对性的,只能得到一小部分人的欣赏。当然,这只不过是我个人的一些见解,各位千万别见笑。”
“不不不,尚书令说得很对呀,听了尚书令这一席话,老朽是深感惭愧啊。”一个身着朴素,须发皆白的老者情不自禁道。
而那王献肃更是老泪纵横,作为一个文人,他感到很失败,作为一个父亲,他同样也感到非常失败,心服口服的向韩艺拱手道:“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