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被捆绑在十字架上,一身衣衫早就已经凌乱不堪,被带着倒刺的皮鞭割破的皮肤里渗出血迹来,让他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男人的左手的小拇指的第一个关节和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已经不见了踪影,在那里只有两个可怕的伤口,血已经止住,却依稀还能看见白骨。
“嘎吱”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穿着党卫军军服的少尉军官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好几名士兵,这些士兵人高马大,看上去凶狠万分。
几个人围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站好,又从敞开的门口走进来一名军官,这个军官一只眼睛没有瞳孔,只有纯白色的眼白,看上去非常诡异。而且这个军官没有头发,光秃秃的脑袋上,甚至连眉毛都没有一根。
“你好。”军官走进来之后站在了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面前,开口用嘶哑的声音自我介绍了几句:“我是党卫军情报总局的局长古尔多上校,听说你是一名硬汉,所以我亲自来看看,我最喜欢的就是硬汉。”
“先生们。”古尔多上校介绍完了自己,就很温和的对自己的手下们命令道:“不要在意我了,你们可以继续用刑了。”
得到指令的几个士兵立刻从墙上取下了皮鞭,开始使劲的抽打起这个男人来,皮鞭在空中发出呜嗒的破空声,抽在男人身上立刻就带起了一片血迹。
“啊!”那男人开始惨叫起来,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声音在狭窄的屋子里回荡飘散,甚至带着一些震耳欲聋的味道。随着皮鞭一声一声抽打,惨叫声也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
又过了一会儿,现在各种折磨和蹂躏已经对这个男人没有了什么作用,那个少尉军官只好上前想办法用凉水弄醒了这个可怜人,之后又亲自用钳子靠近了那男人没掉了第一个关节的小拇指,夹住了那个小拇指上的第二个关节:“如果我是你,就赶紧把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沉默,回答他的是那名男人安静到极致的沉默,他只是盯着面前的党卫军少尉,眼神里带着一丝蔑视和冷漠。仿佛即将要毁去的,并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而是早就离他远去的什么东西一般。
“果然是一名硬汉啊!”古尔多上校看了一会儿,拍手赞叹道:“先给他的胯下来两下狠的,然后用那些我从南美买回来的那种专门在伤口上产卵的苍蝇,放在他老二上试试。”
很快,惨叫声和大笑声就充满了整间屋子,那男人的下面因为有苍蝇在产卵,奇痒难忍,他惨烈的大叫,带着歇斯底里的哀嚎,可是却依旧闭口不提求饶的话语。
又折腾了半小时,显然古尔多上校玩的没了兴趣,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盯着昏死过去的男人,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在那男人肩膀上拍了拍,表示了对一个宁死不屈的男人的尊敬。但是拍完了肩膀,古尔多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仿佛在自说自话一般,盯着这个受刑的男人又一次开了口。
他缓缓说道:“你真当我们只有这么点小手段?我们打了你三天,自然不会只是折磨你这么简单。我们的特工在你被抓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英国境内调查你的来历了。”
那男人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张开了,带着一股怨毒的意味盯着说话的古尔多上校,却依旧咬着牙没有开口继续说话。
“你看!我们很愉快的就能找到共同的话题对么?”古尔多上校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只不过因为他那可怕到了极致的诡异长相,这笑容更多的是一些恐怖和危险的气息:“如果你不着急,我们先从你在伦敦维多利亚堤街66栋4号的家说起。”
“你!”那男人自从被捕之后第一次开口,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种死灰一般的漠然,里面掺杂了些许担忧和后怕的神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古尔多上校笑着回答:“我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说就在不久之前,我们的轰炸机光顾了你的家乡,炸弹落地的地方距离你的家只有一公里远,大概……大概是从这里到我们的陆军总参谋部的距离。”
没等那被绑着的男人再次开口,古尔多就又开口说道:“也许你对一栋房子并不怎么在意,毕竟那都只是身外之物。那么……”
他看着男人,如同一个魔鬼看着自己的猎物:“我很想知道,你对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儿有没有什么想要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