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雷恩把脸贴在车长的潜望镜上,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然后他把手放在了安德烈的肩膀上,这是长时间战斗养成的习惯,如果遇到紧急的事情,他会用力捏安德烈的肩膀,那么至少安德烈知道该开火了。
“你是说法国人逃得太快了?他们一直都逃得很快。”安德烈一边缓慢的旋转着炮塔,一边回答道。
“不,这不一样,这里是他们能够阻止我们的唯一机会了。所以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雷恩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说道:“我们的工兵架设浮桥,他们早就知道。他们有两小时的时间用来准备,却连像样的还击都没有。”
“你是说那辆被我们干掉的坦克,不算?”安德烈哼笑了一声反问道。
“我说不好,总之我的预感不太好。”雷恩皱着眉头说道。
他从支架上取下了一把p-44突击步枪,然后检查了一下弹鼓里的子弹,又把胸前挂着的望远镜塞进了衣服领子里。一拉枪栓然后对安德烈说道:“装填穿甲弹!随时保持警戒!鲍曼……到那边的斜坡上去,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阿德列,你暂时接管指挥,注意掩护我。”
一边说,一边把通话器摘了下来,挂在了顺手的位置上。又从一个杂物舱里捡了两颗手榴弹,挂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上。
他交代完任务,准备好了一切,就推开了坦克舱盖,飞快的钻了出去。法队虽然在溃退,但是子弹还是打在了雷恩的身旁,他跳下了坦克,找了个地方蹲下来,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周围,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一个肩章已经被子弹打飞了。
挑了挑眉毛,雷恩弯着腰一口气跑到了一块大石头边,那里躺着两名法国士兵的尸体,是一个法军放弃的阵地。他靠在石头上,掏出了望远镜观察了一下能看到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三名法国士兵在不远处翻出战壕,想要逃走。雷恩端起手里的突击步枪,对着那个方向就扣动了扳机。“突!突突!”几声枪响,在那个地方打起了一阵白烟。三名法国士兵扑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雷恩一翻身,绕过了那块掩护用的大石头,跳进了法国人挖好的战壕里,两脚一落地,他就发现自己正好踩在一个脑袋被打穿了的法军尸体上。
弯着腰在狭窄的战壕里穿梭,很快就来到了一个丁字分叉路口。他贴在墙上往另外一个转角看了一眼,发现那里的法国士兵正在猛烈的向着快要过河的112号坦克开火。
想也没想,阿卡多就把枪支在了战壕墙壁上,然后一手拿下一枚手榴弹,拉开引信丢进了拐角的位置。然后回过身来,捡起支在地上的枪,正好身后的战壕里手榴弹爆炸开来,崩出了一股黑烟还有碎石。
他冒着浓烟冲进去,对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法国士兵补了一枪。紧跟着他继续往前走,一名法军士兵正在急三火四的逃跑,他抬起枪,瞄准了那人的后心,一枪打中了那人的后背。
依旧不敢露头,因为害怕对岸自己人的狙击手给自己来一枪,所以雷恩继续弯着腰穿梭在法国人的战壕里面,一直到他发现了一个法国守军的指挥所,才放慢了脚步。
他靠在战壕的墙壁上,在又一个拐弯处耐心的等待,这里有一个法国迫击炮的发射阵地,布置在深深挖出的战壕里。而边上就是一个法军指挥部,看起来规模不小,还扯着电话线,估计是个重要的前线指挥部。如果算上军官,里面的法国士兵不下十个。
雷恩也不多想,端着他的突击步枪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个捧着迫击炮弹的法国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雷恩走过去,趁着炮声对着他开了两枪,他瞪着大眼睛很不情愿的倒下,胸口血如泉涌。
但是他并不孤单,因为很快就有第二个法国士兵倒下,随着雷恩越走越近,更多的法国士兵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纷纷准备掏枪还击,可是他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雷恩端着p-44突击步枪,显然比法国人的栓式步枪更适合堑壕作战,那第一个倒在地上的法国士兵还没有死透,他看见那个穿着德官服的年轻人,端着一支枪猛烈的开火,打翻了一个又一个法人。
一名没有带钢盔的法官看见了外面迫击炮阵地上的惨状,那里的七八个步兵已经都被打翻在了地上。而烟雾缭绕之中,一个穿着德国装甲兵士官服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过来。
这名法官吓得赶紧去摸腰里别着的手枪,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一柄法国刺刀飞了过来,直接插进了他的眼睛里。他惨叫一声,捂着脸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就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