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莱彻尔夹着自己的皮包站在德国国防军总部的走廊里,他是国防部长的助手,也是德方比较有势力的人物之一。几乎没有几个德国人听说过施莱彻尔这个名字,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个大人物。
要说这个施莱彻尔确实也很有背景,他是大贵族勃兰登堡家族的后裔,1900年的时候他就加入了兴登堡的旧军团,认识并且和一名叫奥斯卡的青年成了朋友,而这个奥斯卡就是兴登堡元帅的儿子。随后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给现任国防部长格罗纳担任过副官,并且在西克特掌管国防军的时候崭露头角,和阿卡多一起建立了与苏联之间的秘密合作关系。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并没有看好阿卡多,所以两个人的交集也并不深,因为比起阿卡多来,在施莱彻尔眼中有一根更大的粗腿等着他去抱,这条腿就是兴登堡总统。
可惜的是时间证明了一切,当施莱彻尔通过朋友奥斯卡成了兴登堡总统的亲信之后,阿卡多便开始崭露头角,成为了国防军内部乃至于整个德国上下最有权势的大人物。这个时候施莱彻尔发现再去投靠阿卡多有点来不及了,因为阿卡多手下有很多人拥有他的才能:比如大德意志党内部的默克尔,比如国防军的新星勃劳希契将军。
这个时候另一股势力找到了他,承诺给他了许多东西,包括他一直垂涎三尺的国防部长这个职务可惜的是现任的国防部长格罗纳在处理国防军的问题上非常高明,一直受到兴登堡还有阿卡多双方的信任。
他没有答应这些人,因为他现在有点看不透形势,看不透形势就很难让自己做出选择。他知道那些条件显然是有代价的,那些所谓的高官厚禄不过是魔鬼的诱惑,他能不能拿到那些承诺要看运气和结果。
所以他决定站在这里,因为决定敲响面前办公室的大门,希望可以和阿卡多谈一谈自己的问题,这是以此赌博,根据他的习惯,这一次他依旧把自己能拿出的所有东西,都赌在了赢面比较大的一方。
“施莱彻尔先生,阿卡多将军请您进去。”辛德拉抱着一堆文件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等在门外的国防部部长助手,轻轻的说了一句就走向另一边走廊的尽头,施莱彻尔只好自己推开了阿卡多办公室的大门,然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欢迎施莱彻尔先生,好久不见。”阿卡多笑着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沙发,示意施莱彻尔坐下:“安娜,帮施莱彻尔先生倒一杯咖啡”
“谢谢咖啡就不用了。”施莱彻尔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听到阿卡多的话,他摆了摆手,客气的说道。而且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文件包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然后他似乎并不在意安娜就在阿卡多身边,直接打开文件包指了指里面的文件说道:“这些是我全部的底牌了,阿卡多将军,如果还感兴趣,开个价吧。”
阿卡多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施莱彻尔先生,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我知道你这个人的性格,你的做事风格我也略有耳闻,所以想必我的敌人开给你的价码更有诱惑力,那么为什么你要来我这里呢”
这个问题有些尖酸,因为只有施莱彻尔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是善变的,他最拿手的就是借着一个人的肩膀往上爬,等到上去之后却又不再回头去看任何人,在遥远的中国有句老话就是用来形容他的,那句话叫过河拆桥。他笃信自己的智慧,认为无人不可以被出卖,他笃信自己的手段,认为无人不可以被操控。这也是他今天敢来这里,想来这里的原因。
“很简单我喜欢和胜利者站在一起因为如果赢了,那么我至少有点好处,一旦输了,那我就没有好处甚至要付出生命了”施莱彻尔笑着说道:“我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即便我不太可靠,可是依旧有很多地方用得着我,对么”
既然被识破,施莱彻尔也就没有想要隐藏,毕竟他的过往其实并不难查,他依靠家族接近了奥斯卡,利用奥斯卡的友谊抱住了兴登堡,借着兴登堡的安排他成了格罗纳的助手,而现在他离开兴登堡的控制,想要的正是格罗纳的位置。
他看了一眼阿卡多,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所以说,还是开个价吧。”
阿卡多沉默了,他想了又想,最终才开口对着施莱彻尔说出了自己的筹码。
“国防部长这个位置,你觉得如何”阿卡多抬了抬眉毛开口问道:“我的政府里需要一个国防部长,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国防部长。”
施莱彻尔大惊,他没想到阿卡多的筹码并不比那些人开给他的低,所以这一刻他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