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闫老爷子瞪大眼睛。
萧风下意识掏出香烟,忽然想到什么,刚想收起來,却见闫老爷子摆摆手:“抽吧,我不介意。”
“风哥,我爷爷也抽烟。”闫志鹏在旁边也说了一句。
萧风忙递上一支,闫老爷子接过來,看了眼:“呵,还是特供。”
闫老爷子并沒有问,萧风这特供烟是从哪來的,只见他点上,美美吸了一口:“萧小友,你继续说,“
“嗯。”萧风也点上烟,吸了一口:“这么说吧,在我上学那会,我爷爷从未对我说过,你这个学期,必须要考多少分,要考多少名……”
“哦,那不管你。”
“不,其实他也不是不管我,而是在引导我,所以我上学那会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挺不错……
一直我到高中,他都沒说,想让我以后做什么,必须去做什么……再后來,到高考,他也沒问我想去哪读大学。”
旁边,闫志鹏听得眼睛冒光,自己怎么就沒这么一个开明的爷爷呢,他看看萧风,再想到自己的童年以及上学那会的事情,就感觉都是泪啊。
父母的期盼,爷爷的期盼,家族的期盼,犹如几座大山般压在了闫志鹏的身上,让年幼的他,有些喘不上气來。
虽然,他同样品学兼优,但他和萧风的心情却截然不同,他就仿佛置身刀山火海,更好像是一个沒有灵魂的木偶,为父母活,为爷爷活,为家族活,却不为自己活……
“至于大学,呵呵,我去学校报道了,然后就离开了,來到京城,再后來我出国……”这些事情,萧风沒有再细说,因为有些事情,涉及到了隐秘。
“那你……”
“我爷爷说,他对我施行的,是散养政策,他说,天底下,豪门望族太多,被培养的子弟也太多,他们大多数泯为众人,就像是一个模版里刻出來的,走不出属于自己的路。”
“一个模版里刻出來的,走不出自己的路。”闫老爷子心脏一跳,重复了这两句话。
“是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精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我所谓的精彩,无关金钱、权势和地位,而是他自认为的价值所在。
我听大鹏说过,您给他铺好了未來十年甚至二十年的路,可是社会在变化,您真能为他铺一辈子的路吗。”
闫老爷子看了眼闫志鹏,缓缓摇头:“不能,就我这把老骨头,能再活多长时间都不知道,哪能想到那么远……”
“嗯。”萧风点点头:“如果非要说,我和别的世家子弟有什么区别,那应该就是‘独立’这个区别了,从小到大,我沒有依靠过任何人,而且我爷爷也对我说,靠人不如靠己……
大家族的子弟,做一些事情,有太多的人情和方便,就算他们处理不好,那家族力量也会帮其完成。
打个比方,同样是老虎,我是在丛林中觅食的老虎,大家族的子弟,则是动物园或者马戏团里的老虎,他们从小生活在人的视线中和灯光下,而我只有无尽的森林和挑战陪伴……”
闫老爷子若有所思,缓缓点头,其实,道理很浅白,以老爷子的经历,自然都明白,可是他却不想往这方面想,而是按照自己的打算來做。
现在再听到萧风这么说,那带给他的触动却是极大的,让他不仅扪心自问,难道这些年,自己做错了吗。
“闫老,我不否认,您给大鹏安排了一条捷径,只要他走下去,那肯定会取得成就,可是,他是您孙子,您应该非常了解他,如果靠他自己,他就无法取得成就了吗。”萧风认真的问道。
闫老爷子抬头,看了眼正满脸期盼和忐忑的闫志鹏,张张嘴,却叹口气:“唉……”
“闫老,我愿意和大鹏做朋友,不光是对脾气,而且他不是个孬种,在游轮上,他的能力就得以展现,他几乎以领导者的身份,在安抚京城其他子弟,这就是他的能力,不是吗。
游轮之后,我们又去了开彼力岛,他同样展现出其优秀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
虽然开彼力岛上的事情是绝密,但闫志鹏却参与了,而他肯定也会告诉闫老爷子,所以萧风也沒瞒着。
“萧小友,我懂你的意思,或许我以前是太过于墨守陈规了,或许我真该给他一些自由,让他踏出属于自己的道路。”闫老爷子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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