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贡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虚弱……夜林挑了挑眉，看来给雾神替换记忆的事情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本源级强者估计会在一两分钟内就把自己给活活榨死。

也难怪埃尔贡每次提起玛尔和克尔顿，以及见到小玛尔的时候都表现出一股子怨气。

你们两个混蛋在外面浪到失联，烂摊子全留给我一个人……不，一只狐狸，你们良心不会痛么。

夜林一直以为埃尔贡是大尾巴松鼠，后来才发现这厮竟然是一只外形颇为漂亮的大狐狸。

“不知道雕兄会不会喜欢埃尔贡，我记得他喜欢狐狸来着。”

自从夜林偶然从泡面圣女亚历山德拉那里得知了一则重要秘密……雕兄夸过白色大狐狸皎玉之哈尔巴特很漂亮！

雕兄身上的这个“黑历史”就过不去了。

无处不在的金色迷雾微微向两侧翻涌，迷你鲸鱼似的蓝白色神兽妖沐沐飘了过来，它有霓裳似的长鳍和尾巴，末端带有一些红粉色，整体颜值很高，是雾神最喜欢的神兽。

“沐呜沐呜~”

妖沐沐的嘴巴有鲸吞之势，张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大到喉咙里宛若有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尽头是看不清的黑暗。

历代雾之眼的典司基本就是通过这种方法进入溯忆之界，与雾神进行交流。

神界还存在其它进入溯忆之界的方法，但是会略微影响整个记忆空间的整体平衡，也比较费时费力，然后还会被雾神驱逐。

当然，夜林持有空间权能，连心灵上的空间距离都能跨越，可以随随便出现在雾神的……

“沐呜~”

妖沐沐明显早就准备好了，非常迫不及待，在夜林还打量它漂亮鱼鳍的时候就冲了过来，然后一口把他闷了下去。

夜林是能随便躲过的，但是妖沐沐没有一丁点恶意，传来的情绪只是想要拯救雾神的急切，稍作思考，就由着它一口闷掉自己。

大宇宙古往今来，难以计数的层叠纪元，第一只“吞吃”了天神的鱼，就此诞生了。

妖沐沐甩了甩漂亮的尾巴，躲进金色的迷雾之中，它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好处，但是不知道自己哪里产生了变化。

视野中黑暗散去，夜林迅速抵达溯忆之界，映入视线的却和梅薇丝先前描述的不同，没有恢宏盛大的祭坛，也没有气势磅礴的宫殿群，入目所见是一片由摩天大厦构成的城市，每一栋都有数百米高度，缺乏外形的优雅，张扬着和神界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

可以从建筑群窥见一角昔日的繁华，如今却充斥着强烈的破败和荒凉感，没有半点生命气息。

摩天大厦维持着基本的支撑框架，但是却不存在任何一扇完整的门窗，墙壁颜色全部泛灰泛黄，且存在着一道又一道巨大扭曲的裂痕，似乎饱经岁月的侵蚀，干枯了丰满的“血肉”。

隐者埃尔贡还是那副“大尾巴松鼠”的模样，只是胸口的衣服上面有点点刺目的血迹，呼吸节奏呈现出一种无规律的紊乱状态。

星龟图书馆的前任地界镇护者格雷森也在这里，向着“师弟”点了点头，叹息道：“只有超越境界才能帮助另一位超越者替换记忆，换做是我，只会当场死亡且不一定成功。”

“成功了？不像。”夜林环视破败的光景，既没有看到雾神本尊“无”，也没有看到小舒茉的身影。

“失败了一半。”

埃尔贡吐了口浊气，他比格雷森强大一个境界，所以没出现那种失败又死亡的极端情况。

他没成功，但是也没死。

埃尔贡指了指废弃的摩天大厦深处，凝重说道：“雾神和舒茉，都被卷入了最深层次的记忆。”

对了，一个小问题……舒茉不是雾神分化出来的小号，起码身体不适她的一部分。

起初，我也认为既然在任务过程中演示了舒茉的诞生，一本书『雾神美好的记忆』走着走着变成了舒茉，那妥妥的就是雾神的一部分，肉体也来自于雾神。

然后雾神把舒茉放到了星龟图书馆外面。

然而根据雾神好感度对话来说，舒茉其实是……真正的弃婴，雾神为了安抚大哭的舒茉，给她唱了歌，给了她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