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堂外头,依旧还是哭天抢地,本来这一手策划,要的就是逼徐谦出头,无论徐谦怎么处置,道理总是站在徐谦的对立面。
若是徐谦要弹压,这显然很没有道理,你不拨钱粮赈济就罢了,居然还动手拿人,这简直已经不能用坏来形容了,分明就是天下最大的奸臣,到时候,全京师的官员必定哗然,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可要是你安抚,你又拿什么安抚,户部有银子吗?没有银子,大家肯乖乖罢休吗?如此一来,那你便是自取其辱,又是作死。
只是大家想过许多可能,唯独想不到徐谦竟是如此沉得住气,人家压根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该干什么干什么,你能奈何。
偏偏这些人晓得天下脚下的厉害,又不敢有过激行为,于是乎,大家叫的口舌冒烟,跪得腰酸背痛,却只能忍着,依旧还是哀嚎,争取多博得一些同情。
围看的人倒是不少,只是许多人七嘴八舌,却没有人参与。
到了这个地步,让人有一点灰心丧气,徐谦不出面,就制造不出**出来,原本大家还指着徐谦一出来,便有人冲上前保住这位徐大人的大腿,闹出一幕人间惨剧,可是现在看来,这出戏只怕要落空了。
邓通并没有出现在现场,不过所有的消息自然都有回报,眼看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也急了,不得不去信给几位大人,让他们出面。
半个时辰之后,十几顶官轿终于来了,众人纷纷让出道路,随即,跪在地上的读书人更是哀嚎阵阵,生怕自己的声音没有听见,大家纷纷道:“大人要为小民们做主啊……”
官轿里的人没有出来,却有人上前递上了名刺,对门子道:“告诉尚书大人,我家老爷会同几位大人拜谒。”
那门子飞快去了。
这些名刺无一例外的落在了徐谦的案头上,徐谦微微一笑,道:“人数倒是不少吗?礼部尚书陈新,唔,杨慎也来了,说起来,本官和他还是老相识……”
“大人是不是请诸位大人……”
徐谦却是冷冷一笑:“谁说要请他们进来?告诉他们,本官公务缠身,不便相见,请他们回去吧。”
门子犹豫了一下,别人你可以不见,可是礼部尚书大人还有翰林侍读学士杨慎也不见,这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只是徐谦的目光严厉,而且态度坚决,门子不敢多言,飞快去了部堂门前,为徐谦回话。
“什么!”坐在轿子里的陈新勃然大怒。
欺人太甚,只是见一见你,你都不见,这还没有拔刀呢,就这般的不客气,这未免也太自大,太狂妄了一些。
陈新气的不轻,而那杨慎更是脸上不客气,他冷哼一声,身为首辅的儿子,又是翰林侍读学士,像他这样的人,除了皇帝之外,到了谁家门前都不得乖乖的有人出来笑脸相迎,偏偏来了这里,竟是吃了个闭门羹,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姓徐的和看来是官做的越大,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于是乎,所有人一时进退两难,本来嘛,大家打定主意,借着外头的事进去和徐谦洽商,以这个理由,让徐谦乖乖低头,可是谁晓得,人家压根连见都不肯见,一点面子都不卖,难道你还能打进去?
既然不能打将进去,那么是走还是不走呢?本来大家来,许多人都是没有办法,顾念到了乡谊,怎么都得出个头,结果直接吃了闭门羹,反倒让所有人的脸有点端不住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人家不见你你便走,又显然有示弱之嫌。
进又不能进,走又走不得,而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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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额,看了书评区某读者发言,那啥,好吧,是老虎的错,以后尽量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