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帝那温柔的笑容，似乎根本不给萧炎任何拒绝的机会，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了茶杯，抿了一口茶后，萧炎不自觉的一声长叹，仿佛这一瞬，释放了太多太多的压力，整个人轻松了太多。

闭着眼眸，闻着花香，听着鸟语，萧炎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

“再遇到众生之前，我不懂什么叫做人生，但我遇到了他，温柔……干净，心动，从此风起，云涌，鸟惊……最后梦醒。”

萧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脸上十分平静，春风拂面或是有沙入了眼。

“我曾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我皆是白发苍苍，就坐在这里，时过千秋，我们真的还能坐在这里，你的如约而至成就我的欢喜一场……谢谢你。”

女帝看着萧炎，眼含光泽，那不是眼泪，那是她的相思。

萧炎没有说话，女帝默默的看着他许久许久，不需要过多的言语，静静的陪伴她似乎就已经心满意足。

尽管萧炎是尊上转世，但却并未传承尊上记忆，女帝和女皇的这一份感情，萧炎感受着，不曾拒绝，所以不曾辜负。

明明她们知道，萧炎不是顾众生，但情深入骨，见君思君，萧炎能做的就是装作自己就是顾众生。

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和辜负一个如此深情之人。

“你有心事？也是你心爱的女子吗？”女帝忽然开口问道，萧炎愣了愣轻轻点头。

“我害怕了。”萧炎说道。

“害怕什么？”女帝疑惑。

“我害怕有一天，她们也会如此……”萧炎喃喃，似乎在这一刻他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我很努力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在守护吗？”

萧炎眼中露出了迷惘，他拳头微微收紧，更是想起了甄妮和清沐儿，以及无畏战队的大家，自己做了很多，但最后还是伤害到了他们。

“你和他一样，是世界的光，背负着一切负重前行着，所以你不要怀疑自己。”女帝看着面色痛苦的萧炎，仿佛能够与萧炎一般感同身受。

“相信你自己，一切终会如愿。”女帝脸上露出笑意。

“真的能如愿吗？”萧炎长叹一口气，释怀说起来容易，但只有萧炎自己知道，有些记忆他此生都难以释怀。

“心之所想，必能如愿，至少在玄阴真界里，妾身可以不惜一切。”

看着女帝的轻柔笑容，萧炎手臂微动，心中如水面掀起波澜，春风之中，萧炎伸手忽然将女帝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这一刻……他就是顾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