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假年问,拿着右手的水壶再向前伸了一点。
“你为什么要戴面具?”鹰眼十分警惕,他尝试在脑海中搜索假年的信息,发现十分稀少,而且回忆的时候,疼痛感极为强烈。
假年将水壶收了回来,抬起左手将面具揭下,面具下面,是一张布满伤痕的脸庞。
鹰眼眼神平静,既没有厌恶,也没有歉意,只是在观察,他上下打量,尝试将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对比,他发现,他和假年的确已经认识有一段时间,算半个队友。接着,他移开视线,目光瞥见左手的戒指,半透明的黑色中星光点点,像极了夜空中的繁星。
戒指?
鹰眼眨了眨眼,他不记得自己有戴戒指的习惯。
假年将面具重新戴上,接着将水壶放在地上,然后,他双膝弯曲,蹲在鹰眼身边,用感叹的语气说道:
“这部电影很麻烦,之前我们从禁区里面逃了出来,不过,那股力量还是在影响我们,我做了一些事情来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情况比你好一点。”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抬头仰望星空。
“有时候,我们会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活着,只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鹰眼从地上站起,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水壶,没有去碰的意思,他有很多话想问假年,但是在他站起的过程中,一些难以言说的记忆闯入他的脑海。
白色房间,柔软的墙壁,门缝与墙壁融为一体,孤独与压抑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得穿过那片森林。”假年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鹰眼,接着,他右手抬起,指着前方的黑影。
鹰眼顺着假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视线中是一片森林,但是这片森林的树木却出奇的高,甚至用高耸入云来形容也不为过。
“你说的‘那股力量’……”鹰眼顿了顿,“……是什么东西?”
假年沉默几秒,答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它能够改变我们认知世界的方式,或许是在感官和大脑之间动了手脚,谁知道呢,这种事情……我也说不清楚。”
猛地,鹰眼脑海中想起一个名字——苍一,于是他开口问道:
“你认识苍一吗?”
假年愣住,接着缓缓点头,“我还以为,你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