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有的话,再次让千江月警惕起来。
“上面写着……”千江月开口,同时脑海中将原先的计划与最新的变化结合在一起,他瞥了一眼鹰眼,继续说道:“……小心智多星。”
“嗯?”乌有有些好奇。
“很意外吗?”千江月反问,似乎从记忆完全恢复开始,他便隐隐约约占据了上风。他左手推了下墙壁,接着向左侧走去,“边走边说。”
鹰眼跟上千江月,但没有靠得太近,他知道,现在乌有就在千江月身旁,在确定自己记忆有缺失的情况下,他的应对是按兵不动,先观察,等了解情况,或者千江月陷入危机之后,他再出手帮忙,当然,前提是他自己不会先成为目标。
“乌有,你是不是以为上面写的是小心你?你仔细想想,我们有任何手段能够防范你吗?没有。”千江月摇摇头,身体动作十分轻松,像是在和朋友闲聊。他前进的方向,正是原定路线上纸钱的方向,刚才的聊天并未浪费太多时间,既然乌有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顺便将剩余的纸钱点燃不失为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乌有没有回答,似乎不认同这一说法。
“智多星,安全活过三个夜晚,对这里十分了解,无疑是一名领导者,他掌控着一切,却又十分神秘。他从何而来?是不是演员?这些我们一概不知。”千江月的语气逐渐变得沉重。
“噢?那你怀疑他的理由是什么?”乌有的声音出现在千江月右耳平行处,似乎正在与千江月并排行走。
“他值得信赖。”千江月马上回答。
一时间,整条过道似乎变得鸦雀无声,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在回响。
“因为他值得信赖,所以你怀疑他?”乌有像是在确认这件事,他无法接受千江月的逻辑。
千江月肯定地点头,回道:“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在篡改记忆的电影中,除非有明确规则限制,否则根本无法推断出正确结论,因此,无论我们做什么,本质上都是在做无用功,我们没办法从客观环境中获得准确无误的信息,我们唯一能够怀疑的对象只有……人。”
说到这,他停下脚步,像是突然想到重要事情,不得不停下思考,下一秒,他迈出右脚,继续向前走去,同时嘴里说道:
“你、我、鹰眼、苍一和智多星。我们五个人是构筑这一‘故事’的基点,既然没办法从纸钱、‘无’、照片上面获得证据,那不如反过来,将注意力放在人身上,例如,记忆本身的残留。我和鹰眼在同一套房里醒来,而且相互认识,可以互证,你记得我,我和鹰眼记得苍一,而苍一记得智多星,但智多星……记得你吗?”
千江月转头看向右侧,像是在问乌有答案。
“智多星的确自来熟……你认为他才是问题的根源?”乌有的语气充满疑惑,并不太认可千江月的说法,“你真的不是在瞎说?你刚才的推论,反过来也成立。我感觉你只是在针对智多星。”
千江月叹了口气,语气变得不那么强硬,“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不否认这只是我的猜想,但毫无疑问,这种可能最大,所以我写的只是‘小心智多星’,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智多星一伙,如果你一直在跟踪我们,把我们的情报告诉智多星,那我们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