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通过仪式提升威仪,汇聚气场。”叶少阳道。
这看上去跟滑稽戏似的表演,持续了大概十分钟的时候,巫助过去检查那两个坑挖的情况,然后叫停。
这时,那边的表演也结束了,巫师亲自到轿子里,从下面的“仓”里搬出一个坛子,来到法坛旁边那个土坑前,打开坛子,倒出一坛子红色的液体。
“雄鸡血。”叶少阳抽了抽鼻子,说道。
把鸡血倒进去之后,巫助开始招呼那几个青衣人,把汉子们脱下的上衣都扔进坑里,然后浇了一桶不知道什么油,烧起来。
巫助从轿子里搬来两根铁叉,分别插在火坑两边,中间搭起了三根烤羊肉串的那种铁钎。
“这是干啥,摆摊卖起烧烤来了?”小马惊道。
对这种傻比式的提问,叶少阳直接忽略。
巫师站在火坑前,开始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随着铁钎被火烤得越来越红,巫师突然睁眼,大喝一声,巫助跟着大喊一声,“得令,诸人上前,不得退缩!”
队伍中最前面一个汉子先扑上去,左右手各从地上抓起一张黄裱纸,巫师用右手用拇指在汉子脑门上点了一下,喊一声:“应!”
那汉子便用手去捧被火焰烤得通红的铁钎,结果黄裱纸呼啦一下烧起火来,汉子捧着双手逃开。
第二个人又补上去,拿起黄裱纸,去抓铁钎,结果也是这样,逃开之后,第三个人又补上去。
“这是什么意思?”小马看到惊奇不已。
“你问题可真多!”
叶少阳有点烦,解释道:“请湿地婆上身,谁要是能用黄裱纸接住铁钳,说明就是湿地婆上身,具体回头再说,接着看吧,别再问了。”
之后每一个上去的人,手中的黄裱纸在触碰到铁钎的一瞬间,立刻被烧成灰,直到队伍里汉子还剩下两三个的时候,一个年轻人上去,按照同样的程序去做,在黄裱纸碰到铁钎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烧的通红的铁钎,居然被薄薄的黄裱纸包在中间,没有烧着,并且那汉子似乎一点也没有被钳子烫到。
巫师两眼一瞪,拜道:“傩神已来,请赐灵水!”说完,从那汉子手中接过钳子,对他的左腮扎下去,烧红的钳子瞬间从肉里钻出去,冒充一股烤焦的黑烟,从右脸穿出去。
接下来,汉子不等巫师动手,自己从火堆上陆续取下另外两根铁钎,插进自己脸上,然后对着巫师摇头晃脑,模样像极了一只野兽。
小马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呆,但是怕叶少阳说自己,忍住没敢问这是为什么。
这时,巫师从法坛上拿起一只碗,把小瓶子里水倒进去,画了一张符烧掉,填进水里,然后把符水递到汉子面前。
汉子一口喝干,然后掉过头,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奔跑起来,一口气跑进巫助指挥众人挖的第二个坑里,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然后“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水在坑里,然后人立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