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非常清楚所谓毁灭的意志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可怕存在,然而明明已经被那种东西侵入到了可以说最重要的心脏之内,他却依旧表现地那般淡然我可不认为他是个神经粗大的家伙。”
“小墨是特别的。”
幽香则是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甚至连丝毫地停留都没有做出。
“虽然这样处变不惊的性格值得称赞,但同时幽香,这也是非常可怕的。”
紫艳红的双唇开阖着,眼神底部一片沉静:“在我的观察之中,从他长大之后,我就一直没有看见过他出现过太大的感情波动,除了和你以及身边的女孩子相关的事情外,他对外界的一切表现地都可以用漠然来形容哪怕在大部分情况下他的选择都可以用善良一词来形容。”
“哦,然后呢?”
幽香没有丝毫额外的反应。
“就算是之前把他扔罪袋里旅游了一圈,他也只是象征性地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应该为此感到害怕,而他本身也对这样的想法深信不疑你懂我的意思吗?他之所以害怕,只是因为他觉得他自己应该害怕。他对周围的人表示善意只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要保持善意,像那种正常人应有的为某种东西本身而产生情感波动,他只对你们有过反应。”
紫说了一大段相当拗口而且难以理解的话。
明媚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照耀着下方金色的花海,远处森林里的蝉玩儿命一般扯着自己嘶哑的嗓子向着天空和大地鸣唱,一只黑白花纹的蝴蝶翩翩地摇曳着自己的翅膀,然后相当不怕死地停留在幽香重新撑起来的阳伞伞尖上。
接着在她的下一次动作时被惊起,然后很快恢复淡然,翩翩远去。
“我很高兴。”
幽香很明显地理解了紫的话语,或者说她早在八云紫之前就已经了解了一切因为那是她的弟弟:“因为别的人,的确跟我们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已经温和了很多,但名为风见幽香的大妖怪是暴君。
四季鲜花的主人,花的暴君。
所以,别人怎么样,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所关心的,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于是在紫有些愕然也有些理所当然的表情下,幽香终于还是走出了太阳花田,看着正微笑着向自己小跑着走来的苏墨张开了双臂:“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