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玲几乎要哭出来,拉着金珊珊冲向了两人,哭着道:“我们走吧,快走吧!真的,我受不了了啊!他们那里是贼窝啊!我和珊珊的手机都被他们抢走了!”
黑姐诧异,转头看向了豹哥。
豹哥冷笑,“真是反了天了!他们谁抢你们手机的?”
占卜师没回答。
刘良旺劝道:“两个人,一个小卖铺的老板,一个是个小孩。豹哥,那边真不对劲。他们乡政府都没人。所有人都跟我们装傻,不会讲普通话。我们手机当着他们好几个人的面被抢掉的,他们就看笑话,还敢当着我们的面说话。真的,这地方不对劲。那个小卖铺,店里的东西生产日期都是零几年的。豹哥,这里真的不对头。”
豹哥本来撸袖子准备回去,听到这话,停下脚步。
“你给我说清楚。”
刘良旺还算冷静,仔细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那些乡民的表现被他着重描述了。末了又劝道:“还是快走吧。真不行。”
豹哥已经冷静,眉头紧锁。
“你没来过这地方?”黑姐问道。
“这种穷地方我怎么可能过来?要到广源山,也没必要在这里落脚。”豹哥摇头,“度假区门开在东面,要进广源山,也是东面最方便。我就是顺路,之前在港波市那里。”
黑姐点点头。
这些地名、方位其他人看起来都不熟悉。黑姐的表情向来是那么波澜不禁,到底是明白豹哥说的话,还是随便应付,一时也看不出来。
豹哥几句话,就表现出了自己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不过,他是黑姐找来的人。黑姐、莫晓玲的心怀不轨,加上这个时间节点和出发前占卜师的占卜结果,让我对金珊珊的此行安全很担忧。我现在完全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无论是黑姐、莫晓玲、豹哥,还是他们选定的这个桑花乡,看起来都非常可疑。
“都是我不好。”莫晓玲哭啼啼的。
之前她便说了,约豹哥在中途见面,就是她的主意。
如果要怀疑,这也是一个疑点。
金珊珊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一群人也就是损失了两部手机,人没事。但一辆车爆胎,不能再开。留在这儿,恐怕这里的人不会放过这辆车。
“押金可能是拿不回来了。”刘良旺惋惜道。
“先报警吧。”占卜师说道,拿了自己的手机出来。
“走远一点再说。你们收拾东西,上我的车子。这边……”豹哥看向了他们那辆车。
“先拍照做个证据,待会儿和租车公司打电话。”黑姐拿了自己的手机出来。
做完这些,他们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豹哥的车。
车子开动,占卜师打电话报警。刘良旺的手机和莫晓玲、金珊珊一个牌子的,借给她们两个做手机挂失。
手机得挂失,电话卡、绑定的银行卡、支付软件、金融软件都得一个个挂失。还有些重要的账号,也得挂失。
两个人轮流忙活,一个个清一边,也是复杂麻烦。不这么做,却又不放心。万一手机被人破了,就是挂失了手机,将手机自动关机锁死了,这些账号信息也保不住。
两人互相提醒着,清点自己还有哪些账号要挂失、锁定。其他人也帮忙回忆。
报警的占卜师很快就挂了电话,再给租车公司报备情况。
等他这些做完,莫晓玲和金珊珊那里还没弄好。
豹哥将车停在了省道前,没有上省道,开窗抽烟,等着两人弄好。
他的车子没有开导航。我努力在脑中画出他行径的路线图,结合之前刘良旺开车过来时看到的导航,描绘出了一幅简易地图。
豹哥绕着桑花乡开了一个半圆。这么说来,桑花乡的县道两头都连着省道。要说起来,刚才刘良旺掉头,开的路更少一些。
我回忆起启程时的场景。
两车的那个位置……那条狭窄的路……
似乎,只有豹哥停车的位置,有一个可以倒车的空隙。就那里,房屋没有违章搭建,因此比两边人家的围墙凹进去了一块。
可要是豹哥车子倒退一点,就能给刘良旺空出掉头的地方……
我越是想,越是觉得可疑。
哪怕是黑姐现在一如既往的淡定表情,莫晓玲很应景的哭丧脸,还有豹哥看起来非常符合他气质的冷淡,都显得特别可疑。
我还禁不住低头看身下的专业设备和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