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拉开,唐言蹊对我说道:“烙印已经被清除了,他疼得昏睡过去了,我守着,没事儿。”
我稍稍放下心来,毕竟金漆虽好,反噬力也大,胡云玺刚经历了受戒期,我怕他会撑不住。
好在一切顺利。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看到胡云玺,我以为他在闭关休养。
临近阴阳交界处开放的日子,我愈发的焦躁不安,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要带的东西,晚上经常失眠,脑海里全是城隍殿的布局。
四月二十九凌晨三点,我的房门被敲响。
门一开,唐言蹊便掩身进来了。
她将一身阴差服、一块城隍殿阴差令牌,以及一只透明的,里面装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的小瓷瓶交给我。
“这是胡云玺送回来的,他已经打点好一切了,你进入阴阳交界处之后,换上阴差服,带上令牌,混在巡逻队里进入城隍殿,一旦遇到危险,滴一滴血在这小瓷瓶里,赵谦就能感应到,他会接应你的。”
我一一记下,问道:“胡云玺呢?”
原来这些天他没露面,是办这些事情去了。
“他还有事情要办。”唐言蹊说道,“他只让我告诉你,大胆往前走,身后有他兜着,别怕!”
我心中的感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唐言蹊伸手用力抱住我,在我耳边坚定道:“蓁蓁,我、我们,包括整个唐门,都会站在你身后的,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无条件支持,加油,等你回来。”
我也用力抱住她,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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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我早早地便守在河对面的树丛中,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辨别这次一起渡河的人中是否有陈英的人。
农历四月三十,零点一到,那条船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