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轿帘被拉开,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请香娘,供头香!”
我本能地不想动,可是身体却被那东西控制着,身不由己地跨下轿子,顶着红盖头,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那条路又窄又陡,路上全是刚才摔了火盆,散落在地上的炭火,我穿着绣花鞋的一双脚,就那样踏着炭火,义无反顾地向前。
滚烫的炭火透过鞋底传上来,我的脚被烫得隐隐作痛,可我依然还在沿着那条小路往山上走去。
路越来越陡,那股檀香味却越来越重。
等到我踏进地面上以墨斗线画着的一副八卦图的时候,一道飓风骤然刮过,一下子掀开了我头上的红盖头。
山脚下,那道尖细的嗓音再次传来:“请香娘,供头香!”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站在一处陡峭的山尖尖上,周围群山连绵,只有这一座山峰最是陡峭,犹如龙头一般伸出山峦,昂首望天。
我的正前方,龙头昂起的地方,正是一方供香台,供香台的旁边插着还在燃烧的火把,透过火把的光亮,能看到远处天边泛起的鱼肚白。
天快亮了。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上前,弯腰拿起地上放着的一束紫黑色的长香,我看着自己双手虔诚地捧着那束香,一步一步走向供香台,踮起脚尖,将香凑近燃烧着的火把。
龙头香瞬间被点燃,浓浓的香火味呛得我想咳。
我捧着燃着的龙头香,再次冲供香台拜了拜,然后将龙头香插在了供香台上。
就在这时候,我只感觉后背上贴着的那东西忽然不见了,我能动了!
可下一刻,周遭阴风肆起,一股巨大的如深渊一般的力量扯着我不断地坠落。
那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在我要离开秦岭地界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