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说着玩的么?”志远说道,“我既然和大哥义结金兰,自当为他分忧,缩在身后,算什么兄弟,公安局左一天右一天的查,实在太烦,吃顿饭,都不得安心!”
“好,干就干!”朱荣目光闪动,“要是……要是风哥追究起来,你可要为我说话,他脾气你知道的……”
“放心!”志远微微一笑,迈开脚步,往前走去,“你们查清楚没有,我不想搞错人!”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朱荣二人,跟在志远身后,边走边说道,“这个张启贵,是建材公司的老总,我们工地的建材,都是在他那里进的,上亿的投资,他妈的,给我们的货,全是残次品,害得出了几宗事故,到现在还在谈陪唱的事情,那些家属,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大闹特闹,公安局的人,还有各个部门的人,天天查,查事故的事情也就罢了,还说我们偷工减料,闹得风哥心烦意乱的!”
“出事故,该赔多少就赔多少,有什么好扯的,那些建材,不合格,换一批就是了……”志远皱眉。
“赔的啊,你以为赔得好少吗?”
朱荣说道,“我们没有欺负那些农民工啊,风哥虽然做事霸道,但一直讲情重义的,你还记得吗?有个工人拆模,不小心从三楼上摔下来,砸在一堆沙子上,屁大的事没有,风哥二话不说,赔了二十万……”
“是啊!”另一个青年接过话来,“远哥你是风哥的兄弟,你还记得,四个月前,那对父子被埋在井里的事情吧,我们被罚了二十多万,依法赔了好几万给对方家属,可风哥觉得过意不去,私自拿出五十万,上门道歉……”
“有这事?”志远神色松缓下来。
“可不是?”朱荣说道,“连续发生事故,我们都做好赔偿工作,甚至上门安抚,你也知道,我们是出来混的,平时何至于这样,那些家属之所以不罢休,就是这个狗日的建材老板在背后扇风点火,还说我们偷工减料,现在工地已经停工了,我们损失很大,快过年了,而那些工人,也没钱回家……所以,风哥这段时间,天天借酒消愁,天天练枪……”
“远哥,你是风哥的兄弟,他不想你烦恼,不让我们说,但你一直追问,我们才不得已说的,风哥说,你是人中之龙,有大好前程,这种事情,不合适你去办,他为你着想,所以不提,一直强颜欢笑……”
“最可恶的是,那个狗日张启贵,把劣质产品给我们,不但不负责,我们要他退钱,他不退,还在背后捅刀子……”另一个青年咬牙切齿第说道。
“他算准大哥的背景,天天被公安局的人盯着,不敢拿他怎么样!”志远沉声说道,“见过耍无赖的,没见过这样无赖的,这种人,只有让他害怕了,他才会听话!”
“他还欠我们三千万!”朱荣说道,“风哥最近资金周转不过来,那些工人工资都发不起了,要是把这事解决,只要工地重新开工了,什么都有好转……”
“是不是解决这个张启贵,那些工人就不会闹了,把这笔钱拿回来,重新进一批建材,工地就可以开工了?”志远问道。
“是这样,这个张启贵,是祸根,不过,这个人是很难缠,不好解决!”朱荣皱眉道。
“不如……”另一个青年,脸色一狠,“把他老婆儿子绑了,我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别,祸不及家人,这样做,有违道义!”志远摆摆手,“他,我来解决!”
“听远哥的!”
三人走进一辆小车,油门一动,往市中心而去。
…………
船营区,一栋大厦内,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这是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神色阴郁,轻敲着办公桌。
办公桌上,有一杯咖啡,香气袅袅,他却看也不看咖啡一眼,一直在敲动着桌子,看不出其所思所想。
此人,便是张启贵!
“张总!”正在这时,一个女子,黑白相称,修长的腿,一览无余。
她巧笑嫣然,施施然走进来。
“哟,小杨来了!”张启贵咧嘴一笑,自然而然,把女子拉坐在自己腿上,托着她的下巴,说道,“今天,有什么好消息了?”
“我在世纪广场酒店,开了个房!”女子脸色一红,她的头,伏在张启贵怀里。
“哈哈,好说,最近火大,消消火!”张启贵大笑,他的手,拦在她的腰肢上。
“张总,公安局的人,又去顾长风家了,咯咯咯!”女子娇笑道。
“这样……”张启贵摸着下巴,眉头一皱,“这样弄不死他啊,麻烦!”
“他的工地,没法开工了!”女子轻笑道,“这样下去,不出三两个月,他得完蛋,听说,他的计划是年底之前竣工的,违约金,都够他喝一壶的了!”
“不能一棒打死,我心里心里始终不安啊,这个人,是个土匪,怕他狗急跳墙!”张启贵沉声说道。
“你,才是狗!”正在这时,有一个少年,推门而入。
他风淡云轻,一步步地走进来,斜阳的余晖之下,他脸上的疤,在张启贵眼中,格外狰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