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夜之迷乱(1 / 2)

一念原罪 吴开阳 4002 字 6天前

夜,很静,深邃而苍凉。

一条幽暗的走廊,两道人影。

这是一男一女,男的气宇轩昂,女的风媚多娇。

他们的动作很快,犹如一阵风,只在转瞬间,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幽暗的走廊。

这是一个房间,摆设很是简单,一张床,一张柜子,一台电视机,一个卫生间。

除此之外,还有一扇紧紧关闭着的窗。

男子一马当先,走进房里,却在下一刻,有一把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上。

他的脸上,荡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缓缓转身,却在此时,他的笑容消失不见。

“小蝶,什么意思?”他神色平静,问道。

“唐风!”雨蝶脸上阴沉无比,犹如九天地狱里的寒冰,“你敢出卖我!”

“切!”唐风嗤笑一声,对她手里的枪不屑于顾,来到床边,径直躺下,疲惫地说道,“我说,小蝶,你今天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什么疯!”

“混账!”雨蝶脸色铁青,来到唐风身边,盯着他,冷笑道,“我疯?你没来的时候,我没事,你一来,我就被抓了,吴志远刚刚上楼,我们刚刚把他制住,公安局的人就破门而入,这会不会太巧了?”

“还有!”吴雨蝶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和蓝少是好兄弟?也难怪,你说余多多会去醉乡楼,余多多没事,我的人,反而被抓了!”

“说,怎么回事!”吴雨蝶轻喝一声,拉响枪栓。

“你不信我,一枪杀了我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唐风伸了一个懒腰,闭着眼睛,“如果你还暂时不想杀我,把枪收起来,这样怪累的,你不累我都替你累,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

“你!”吴雨蝶的眼睛,闪出一道寒光,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你要我解释?解释什么?我他妈的有什么好解释的!”唐风怒了,忽然弹坐起来,他的脸,几乎贴着她的脸,道,“第一次,你让我办事,叫我帮你找吴志远,你的人没出息,让他跑了,怪我?”

“第二次,你叫我找余多多,我同样把他找出来了,就在醉乡楼,蓝衣是我好兄弟没错,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怎么着?既然你的人去醉乡楼,就应该知道,这几天,公安局的人在那里进进出出,至于什么原因你心里清楚,你的人蠢,要么在大厅里坐着,要么在周边守着,没抓着余多多,反而全部被公安的人抓了,怪我?”

“你和蓝衣是好兄弟,指不定就是你通知他报警的!”吴雨蝶冷声说道。

“大姐,你就是办不成事,也不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唐风说道,“你的人被抓,一是因为张逸杰,还有一个叫林枫的乞丐坏事!关我屁事!蓝衣性格随意,只爱喝酒,你不惹他,他才懒得管这种事呢!”

“那我的事呢?”吴雨蝶寒声问道。

“什么事!”唐风一愣。

“我被抓的事!”吴雨蝶咬牙切齿。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唐风看着她,觉得不可理喻,“我同时也被抓了,要不是我想你,去找你,你已经被吴志远带走了!”

唐风怒不可遏,声音越来越大,“老子不惜冒险,打警察,帮你逃跑,差点中了一枪,老子到现在,得到什么好处了?钱没捞着,老子还成通缉犯了,你怎么不为我想想,一天怀疑这,怀疑那的,你干脆一枪杀了我得了,一了百了,他妈的,人越倒霉越见鬼,费力不讨好!”

“你帮我?”唐风不提这件事还好,提起来她更生气了,“你帮我,你不帮我还好,他们抓到我又如何,他们能指证我吗?现在好了,我畏罪潜逃,白的也成黑的了!”

“你是白的?”唐风看着她,不可思议,“你啥时候是白的了?你不会以为你是个好人吧!你真以为他们没法指控你?别忘了,那天晚上,在和谐大道上你设计围杀吴志远他们几个人的事情,不只我看见你了,吴志远,余多多,张逸杰他们三个都可以指证你,你可别忘了,张逸杰原来可是刑侦队长!你觉得他们真的拿你没办法?”

“你!”雨蝶凤目一瞪,哑口无言。

“永远别低估警方的力量,项云飞不是简单角色!”唐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话锋一转,沉声道,“还有,你想对付谁,要抓谁杀谁,我无所谓,但,别碰蓝衣!”

“还真是兄弟情深啊!好,只要他不惹我,我也不会碰他!”吴雨蝶嘲讽道,这时,她把枪收起来。

“不想杀我了?”唐风笑了,恢复玩世不恭之色,再次躺到床上,“那睡觉吧,今晚,实在太折腾了!”

“起来,你睡沙!”雨蝶冷声道。

“什么?你让我睡沙?我刚刚还帮你拼死拼活的,你就这样对我?”唐风一惊,再次坐起来,他的手,向她的脸摸去,“不行,一起睡,我想你了!”

“你对哪个女人都这样吗?”雨蝶把他的手格开,神色自若。

“就你一个!”唐风看着他,含情脉脉,“你以为,我做那些,只为钱吗?不,我是为了你!睡吧,我们好久没有……”

“放肆!”雨蝶看着他,微微摇头,此人当真是死性不改。

刚刚还在警察的枪口下死里逃生,他竟然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她想起方才的情景,都不由得心颤。

就是这个男人,对她示意一眼,俩人同时动手,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势,瞬间制住身边的四个警察,待前面的四个警察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

两人夺枪,抢车而逃。

当时,他拉着她的手,一直把她护在身前死死的,他差点中枪,她却不曾受伤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