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吧!”
吴志远低喃一声,转头望着窗外,此时此刻,天黑了!
“该行动了!”
目光一凝,吴志远走进房间,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背着一个包,走了出来。
“姐,我出去一趟!”他说着,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里。
“我等你回来……”
柳梦然放下碗筷,重复着白天吴志远临走时说过的话,看着房门的方向,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
夜深邃而迷离。
婺江边上,有一排凄灯光,映照在江面上,温婉而凄迷,如同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在盼望着迟迟不归的丈夫,仿若近在咫尺,而又遥不可及。
有一道身影,背着一个包,沿着江畔行走,往别墅区而去。
城南,别墅区,6号。
这是一栋巍峨宏伟的建筑物,中西结合,它靠山而座,如同一个巨人,傲然立于苍穹之下。
它的正面,亭台楼阁之间,犬牙交错,有小桥流水,绿茵芬芬。
然而,此时,整栋别墅,却一片漆黑,除了一闪窗,依稀透露出点点光芒。
这是别墅的三楼,这是一间书房。
书房里,有两个人,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
此时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怒瞪着青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混账!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死不悔改,这个时候了,还敢出去厮混,你什么时候能懂事点?”
“爸!那几个女的死,又与我无关,今天不是结案了么?凶手名单都公布出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青年站在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在数米之外,他虽然像是在据理力争,却不敢抬头,声音越来越小,脚步在不停地后退。
“你!”中年男子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指着儿子,颤在空中,最后又无力地放下。
“我已经给你办好签证了,明天去国外避一避,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国外有什么好的,我不去,我又没犯法,我……”
青年还想说什么,但随即看到父亲的脸色无比难看了,顿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
“这是你的护照,滚!”中年忍无可忍,把护照砸在青年身上,而后颓然坐了下来,“我上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啊,生出这么个不争气的!”
“那……那我先回去睡觉了!”青年拿着护照,颤颤巍巍地说道。
“滚吧!”中年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直到儿子走出书房后,他长呼一口气,微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砰!”
“啊!”
正在这时,书房外,出一声惨叫,中年男子扑腾一下,站了起来。
“砰!”
他还未来得及多想,便看到,刚刚走出房门的儿子,竟然倒飞进来,四仰八叉地砸在地上。
“谁?”中年男子大喝一声,这是,他的目光,急剧收缩了起来。
门口,一个男子缓缓地出现他的缓缓地出现在他的眼帘中,刚进门时,他的动作很慢,但突然间,只见眼前一花,中年男子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儿子,已经被来人提起来,到手捏着他儿子的脖子,顶在墙上。
“岑总,你好,冒昧打扰,见谅!”来人终于回过头来,对着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他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不!应该是说,他看清了他脸上的面具,一张狰狞无比的死神面具。
“你怎么进来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他在别墅门口,围墙周围,都分别布置了两个安保人员,此人能悄无声息的闯进来,那几个安保人员,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从他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他就可以肯定。
那来此的目的,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放心,你那几个安保没事,只是被打晕过去了!”
他说着,手稍稍用力,那个被他捏住脖子的青年,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
“不过,待会儿你要是不配合我,你儿子有事没事,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放开他再说,否则,我马上报警!”
“报警?你自己都不干不净的,还想报警?你可以试试看!”
他的手,再度用力,“看警察来的快,还是你儿子死的快!”
“你不会杀我儿子的!要不然你就不会戴面具了!”中年男子摇摇头,“多少钱,小兄弟开个数字!”
“哈哈!岑总果然豪气!”
他大笑一声,单身一甩,把手中的青年扔砸在地上。
“我来,是想问你儿子一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