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吴志远拍案而起,喝道,“其他的事可以商量一下这事你得听我的,明天你就回去。如果你不舒服,现在就可以滚!”
郑勇被吴志远吼得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他见过吴志远这种姿态,他谁也不怕,就怕吴志远。
但他神经很粗,过了没几秒钟,回神过来,顶着头皮,迎着吴志远的目光,道:“远哥,我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妈妈不在了,听说是被人拐跑了,我就一直找,像一只野狗,到处流浪,妈妈没找到,却找到你们寨子头了。那时候,我又脏又饿,还被人打得半死,是你把我带回家,给我换一身新衣服,给我一碗热腾腾的饭,那时候你是说,我们就是亲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都还记得!一直到今天,妈妈的模样我已经模糊了,可你把我扶起来的时候,每一个动作,每说过的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从此之后,你就教我读书识字,教我做人的道理。我们一起上山砍柴打猎,我还记得有一次,有一只豹子突然扑到我身上来,我还以为没命了,没想到,你一刀就劈了那头豹子的头颅,现在想起来,我都还能感受到那头豹子的血腥味。但你当时只是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说,不用怕,有我在呢!远哥,那时候起,我就誓,不再做你的累赘,我总有一天能帮到你。可随着我们慢慢的长大,每件事都是你在帮我,我一无是处。你不知道,这次你叫我来帮你,我别提多高兴了!没想到,事情没做完,你就叫我滚蛋了,远哥,就让我帮你一次吧,我不是累赘!”
郑勇越说,声音越低沉,说到到最后,哽咽起来。
但他不说还好,越是这样说,吴志远的脸色越不好看,最后直接暴怒起来:“放屁!我去上海这几年,你是跟谁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了?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累赘了?这么大的人了,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跟着我,一条道走到黑!你他妈的是不是喝多了,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了?”
“我……”
“如果觉得喝多了,就滚回去睡觉,清醒点再说话!”吴志远打断他,走到窗前,点燃一支烟,顿时烟雾缭绕,整个房间,没有人说话。郑勇楞楞的坐着,而吴志远,却在窗前,眼睛看着窗外。
忽然,吴志远的眼睛微眯了起来,收缩了一下。
一品堂门口,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满面红光,他身后,跟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清冷如冰。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门口,一辆白色的宾利车立时停在二人面前,特别是车头那个“b”字,最为醒目,如同一个西方的贵族青年,高傲而张扬无比。有人拉开车门,两人随即坐到车上。
在吴志远的目光中,白色的宾利车,在两台奔驰的一前一后的保护下,离开了一平台。
吴志远放下望远镜,喃喃道:“他出现了!”
“谁出现了?”郑勇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样子,刚才的事情像是没生过一样。
“陈胜天!”吴志远看着宾利车消失的方向,凝声道。
“要不要追上去?”郑勇说着,已经来到吴志远身侧。
“怎么追?就算追到了,他身边时刻有人保护,难道我们要开战不成?收拾一下,我们也得走了!”吴志远说完,把帽子带上,换了一身衣服,把从包里掏出一串胡子,贴上脸上嘴上。
“还愣着干什么?走!”看着郑勇还呆站在那里吴志远了他一眼。
“去哪里?”郑勇终于回神过来。
“叫你少喝点,你就是不听!按计划行事,回去准备好!晚上再来!”
两人收拾一番,消失在福源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