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堂,六层中央,有一间办公室,奢华无比!但最为醒目的,却是墙上挂的那一幅骏马图!此间屋里,此时茶香弥漫。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一品堂的全貌,进出的人群也可尽收眼底。
陈胜天站在窗前,看到刚刚踏进一品堂大门直奔他这里而来的两个男子,眼睛闪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深邃起来。而这两个人,便是张逸杰与杨青云!
当两人推开这间办公室的大门,出现在门口时,陈胜天便春风拂面的迎上去。
“杨局长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欢迎欢迎!我已经备好茶水,里面请!”陈胜天热情款款地招呼杨青云,眼神却落在张逸杰身上。
“陈总客气了,不请自来,冒昧打扰了!”杨青云二人随陈胜天走进房里,边走边说道,“哦!这是从北京来的张队长!”
“是张逸杰张队么?久仰了!刚刚失礼了,我还以为是杨局的跟班呢!”陈胜天露出一副刚刚恍然大悟神色。
“陈总认识我?”张逸杰随意说着,眼睛却盯着墙上的骏马图。
“昨晚生那么多的事,张队与杨局连夜操劳查案,不眠不休,今天都登报了。如此可敬可佩的人物,怎会不知,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张队今天亲自登门拜访,实在是荣幸之至,无以言表啊!”陈胜天笑呵呵的说道,“张队喜欢这骏马图吗?”
“龙腾四海跃九州,马踏八荒纵南北!好字,好志!”张逸杰赞道,“刚一进来就看到这幅画,上面的提字更是风采飞扬,只第一眼,我还以为是徐先生的八骏图呢!”
“张队谬赞了,前不久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不过徐大家的作品我哪敢奢望啊,这是我一个朋友的仿品,我见猎心喜,就胡乱在上面添了几笔,倒是见丑了!”陈胜天一脸谦虚,但眼神中却露出了一道光芒,一闪而逝。
“哦?是哪位朋友呢?”张逸杰似乎未察觉,略微很好奇问道。
“一个不是朋友的朋友,他刚一进来就说过与张队同样的话,也像张队一样,少年得志,意气风!不说他了,来来来,请坐!”
陈胜天很热情,招呼两人刚坐下,陈胜天便给二人斟上一杯茶,红光满面的说道:“这是西湖龙井,恰好有个朋友从杭州回来,知道我爱茶,就送了我一些,杨局,张队,请!”
杨青云抬起茶杯,呡了一口,回味道:“一走进来,就闻到这房里溢满茶香,一品之下,果然是好茶!可见陈总是个高雅之人!”
“哈哈!杨局过奖了!”陈胜天大笑起来,豪气干云,“我就一介商人,哪里谈得上什么高雅,事务烦多,很伤神,喝口茶能提神醒脑而已!张队觉得这茶如何?”
张逸杰喝茶的动作不同于别人,直接抬起茶杯一饮而尽,听到陈胜天问起,轻飘飘的说道:“我是个粗人,不懂茶,对于我来说,解渴就好!”
“也是!”陈胜天干笑一声,“张队是个性情中人,一心抓贼,为民除害,自然没闲心理会这种小道了。”
“我听说一品堂有个貌美如花,精明能干的经理,叫刘芳来着?怎么没看见她啊!”杨青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意问道。
“哦!她啊!”陈胜天顿了顿,接着说道,“身体不适,就让她休息了。再说,杨局二人前来,哪用得着她招呼。”
“我一刚进渝城,陈总的大名便如雷贯耳,我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想不明白。”张逸杰转动着茶杯,嗖嗖的响,突然开口,“其实我这次前来,是想请教陈总一个问题!”
“请教二字不敢当,张队不用客气,但说无妨!”陈胜天笑咪咪的,很是平易近人。
“最近这几天生很多事情,一连串的命案,陈总是渝城的风云人物,想必有所耳闻。我就想请教一下陈总,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权势重要?或者说,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万金之躯,无权无势的人就命贱如狗?那些凶手杀人行凶的时候,他们的血是冷的么?连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不知道他们对这孩子下杀手的时候,手会不会颤抖!”
张逸杰眼睛突然露出万丈光芒,盯着陈胜天。
陈胜天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依旧满脸笑意:“这得问那些凶手了,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也是,陈总不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还时常做慈善,听说陈总刚从成都赈灾回来,在大家眼里,陈总不但是个企业家,还是个慈善家,自然不会知道那些凶手的心态了!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永远坚信这一点!不管犯罪分子有多凶残,有多狡猾,权势有多大,总有一天会伏法!陈总,你说对吗?” 张逸杰说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不错!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要不然这人心惶惶的,谁还有心思好好的过日子啊!不过这得你们公安办案人员不辞辛苦了。对于这类事情,我其实与一个普通市民没什么区别,恐怕是无能为力了!”陈胜天说得很淡然,神色自若。
“我也相信这点,特别是幕后主谋,我一定会抓住他的,无论他是谁!”张逸杰说着站起身来,“谢谢陈总的茶,可惜杯子小了点,解不了渴,陈总贵人事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