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人谬赞,卑职于冀州之时,对贾大人可是仰慕不已。”沮授道,这番话,他倒是没有恭维之词,吕布麾下能够独当一面的谋士不多,仅有贾诩、郭嘉两人而已,然而贾诩却能在吕布出征之时,将并州打理的井井有条,足以见其能力。
冀州的谋士提及贾诩,除了忌惮之外,还有的便是羡慕了,从吕布的行为可以看出,他对于贾诩的信任,而贾诩在之前却是董卓麾下之人,对于这等人物都能如此信任,可见吕布的胸襟之广阔。
选择了投靠并州之后,沮授感觉轻松不少,以往在并州的的生活虽然悠闲,作为一名有才华的谋士,却是不想自己的才华这般的埋没下去,尤其是吕布近年来的动作,足以表明了并州军力上的强悍,但是在这种强悍的背后,却是对于顶尖人才的渴望,晋阳学堂的存在,虽说在极大程度上缓解了并州在人才上的压力,不经过一定的历练,这些学子很难成长起来,除非是特别聪颖之辈,否则不经过一些事情,独当一面很困难。
“则注的府邸,文和负责安排一下吧。”吕布道,沮家来到并州,最为紧要的是在并州生存下去,然而并州的情况与冀州大不相同,想必在这一点上沮授也是了解的,在并州想要生存下去,还要凭借自己的能力,仅仅依靠沮授的话,很难做到。
不过沮授在州牧府任职的话,能够在极大程度上缓解沮家的压力。
“多谢主公。”沮授再次行礼道。
“则注以后就是本侯治下的臣子了,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尽管直言,本侯不是不能容人之辈。”吕布笑道。
三人落座之后,沮授缓缓道:“并州和幽州最为紧缺的乃是粮草,晋阳虽然富庶,然而却不更改并州全境的情况,如并州现在的粮草,大多是从诸侯治地收购而来,河内河东富庶,然而久经战乱,非是一朝一夕能够恢复。”既然投靠了吕布,就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来。
吕布缓缓点头,并州的谋士虽然不弱,但有的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沮授的一些建议对于并州的长远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
“不出属下所料,晋侯欲要图谋的乃是三辅之地,此乃王霸之基业,一旦占据三辅之地,不仅可以抵御关东诸侯,进可攻占益州之地,益州天府之国,有奇险固守,则粮草之事无忧矣,或许晋侯欲要图谋的乃是冀州,属下却不这般认为。”沮授道。
“敢问先生这是何故?”吕布疑惑道,他与属下谋士谋划的就是冀州。
“冀州富庶,却是无奇险可守,且世家实力强盛,邺侯乃是名门望族,统治冀州不在话下,然而并州的政策若是到了冀州之后会引起何等的动荡,即便是冀州富庶,恐怕晋侯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安定下来,而益州不同,虽说天下动荡,对于益州却是没有太大的影响,益州牧刘璋乃是守成之辈,不足为虑,只需大军进入益州,就能劝说其投靠,占据益州之后,无需担心诸侯进犯之事,亦不会引起诸侯之忌惮。”沮授道。
“先生之言非虚,然而坐视袁绍在冀州坐大,非是明智之举。”贾诩道。
沮授笑道:“邺侯乃是犹豫不决之人,之前与主公有所冲突,只需派遣能言善辩之士前往冀州,与冀州商谈同盟之事,许之以重利,自然能成。”
“袁本初帐下人才济济,岂会看不明白当前之形势?”吕布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