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草初穗别过头:“我……我的确是佐草健一的女儿,隐瞒身份来这里当女仆也是事实,可是这又怎样?这又不能证明我是凶手……”
“初穗小姐,”高成看着泛起泪花的佐草初穗,闭了闭眼睛,“还记得一开始你喊的话吗?没有到厢房去,只看到大门社长倒在地上,怎么会知道他已经死了?”
“我只是……我只是……”
“厨房的那口灶里还有没有烧完的残骸,那应该是喷到血迹的凶衣还有老夫人用来供奉盔甲的白袜子,我一直奇怪凶手为什么要特地拿走白袜……”
高成睁开眼睛。
“初穗小姐,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脚底吗?”
佐草初穗身形一震,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杀害大门社长时踩到玻璃杯碎块流血的一幕,脸色苍白地踮起左脚脚尖,脚底袜子再次被鲜血染红,格外醒目:“我……”
“我只是个侦探,没有逮捕犯人的权利,”高成欠了欠身走出影音室,“怎么选择,自首还是逃避下去……都是初穗小姐的事,只是有一点……杀人了,真的能够解脱吗?”
“过去我爸开工厂的时候,”佐草初穗强忍住泪水,“他一直是个把人情看得比生意还要重的人,也因此才会被大门工业利用……工厂倒闭后,我爸爸想要帮助下岗的工人,可是大门工业竟然还落井下石谋划我家的传家之宝盔甲,我爸爸不但没有帮上下岗的工人,连这副盔甲也没能保住……”
佐草初穗眼眶泛红。
“城户侦探,抱歉,只是我……”
“我明白,”高成微微颔首,“等会再回客厅吧。”
影音室门口,小哀正听得认真,毫无防备便和走出影音室的高成对上视线,顿时僵住身子。
“小哀?”高成老脸一红,尴尬地轻咳一声走向客厅。
“果然,”小哀看了看蹲在影音室内呜咽哭泣的佐草初穗,小跑跟到高成身后,“每次遇到漂亮女犯人都这么温柔……”
“别瞎说好不好。”
高成收拾好心情回到客厅边,发现柯南已经臭着脸等在门口。
“结束了?”柯南无奈道,“每次都这样……”
“抱歉,如果交给大叔当面拆穿的话就太残酷了。”
高成看向还在客厅苦思的毛利大叔,轻轻笑了笑,望向外面的雪地长呼一口气。
如果一开始知道初穗小姐打算杀人,他会阻止吗?或者说阻止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