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是不让抽烟的,他打开窗户,夹着烟的手指伸在外面,烟迟迟没有点燃。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穿了休闲的大衣,此刻已经褶皱不堪。
袖子挽在手肘处,身上的戾气还没有消散。
察觉到我目光的瞬间,他转过头来。
我飞速转头,朝着另一边走着。
要去警局做笔录。
后面的脚步迅速追上来,即使我走的再快,他始终都落在我后面一步的距离。
不远不近,也不出声。
进了警局,除了被我砸的晕过去的人不在,剩下的两个都被抓了过来。
最小的那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自家哥哥被打成这样,愤怒的在警局里大吼。
“哪个龟孙子把我哥打了!你出来!老子打不死你!今天我就不信苏!!!”
“这里是警察局!安静!”
警察一说话,那小子就像是被拔了毛的公鸡,一声不吭。
给我做笔录的是两个女警,看到我,她们十分和善:“不要害怕,把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们会如实记录的。”
我点头。
做笔录的过程很长,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太多。
两位女警时不时的给我倒杯热水,让我润润嗓子。
三个小时的陈述,中间包括一些问答,大多数是我的个人独白。
我从里面走出来,外面已经天黑了。
根据我的口供,警局会对他们先进行拘留,其余的,要等。
我表示理解。
走出警局,我还能听到里面辱骂我的声音。
刚刚踏出警局,我正思忖着最近的公交站在哪里。
“木木,上车。”突然,项阳从旁边的车里探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