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天寿没有强制人上牌桌的能力,只要不想打,就不会赌输身家性命。可上了牌桌,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就算五方老也不行。”
赵剑中抬起眼皮,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
色空头皮上青筋暴起,事到如今只能搏命。
“慢着。”
瘟乐举了举手:“老爷子,实在不好意思?”
赵剑中转头看他:“怎么讲。”
瘟乐把牌一放。一把普通的平胡,卡当独胡三筒。
“抢杠胡,您摸红中之前我有说的。只是声音小了点。你老就把那张三筒拿走了。”
他话音刚落,命筹上的数字一顿,居然重新计算起来。
“平胡一番,抢杠胡一番。喂,你输我八百。”
瘟乐杵了色空一下,又笑嘻嘻地对赵剑中说:“老爷子你也有得赚,双暗杠,正花,加四色花,一共七番,我们三家要赔你两万多。还是你赢。”
赢天寿的命筹牌重新计算完毕,和瘟乐说的一模一样,显然也认可了瘟乐的说法。
“……呵呵呵~”
赵建中笑着摇摇头:“好。”他把牌一推:“继续打。”
瘟乐脸上带笑,背后却汗水湿透了。
“喂。”色空一扯瘟乐的袖子:“两百一底,一把能输一千多万么?”
瘟乐咧着嘴:“好明显,刚才不就是咯。”
色空抱着肩膀想了一会,才看向瘟乐的命筹:“你赢了不少嘛!”
确实,瘟乐此刻足有二十万出头的命筹,只论今天赢得筹码,几乎仅次于赵剑中。
“我们再来。”
……
“三筒!”
色空脆生生地叫着。
“杠!”
“五筒!”
色空打出麻将。
“吃,自摸。”
瘟乐把牌摊开:“清一色对对胡。赢三家。”
命筹飞速转动,原来色空终于学乖,开始给自己的下家瘟乐喂牌。
“自摸,字一色。”
胡,哇,老爷子你真是不走远,九宝莲灯都能被我胡到。哈哈哈~”
“自摸,混一色。”
色空朝瘟乐投过去一个“干的漂亮”的眼神,嘴角又再次泛起了酒窝。
瘟乐一连赢了八九把,牌都不算小,很快就超过赵剑中,成为场面上最大的赢家。不过色空显然输的更多。
终于,雨师妾一把平胡断了瘟乐的连庄,也就是说,一圈打到尾巴,这是最后一把了。
瘟乐此时的命筹已经来到了恐怖的六十万,是参加牌局前的近六倍,雨师妾小赢五万多,赵剑中被瘟乐盯牌,色空又一个劲给瘟乐防水,此刻居然滑落到第三,还输了五千多的命筹。
眼见最后一把,雨师妾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这样打法,自己输这么多。到头来不还是输,有什么意思?”
“你管我?我喜欢。”
色空瞪他一眼。
雨师妾抿了抿嘴。
“红中。”
赵剑中打出一张,雨师妾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赵老头这是在给她喂牌。
“看我干什么,该怎么就怎么打,难得堂堂的五阴炽盛这么大方,我当然愿意陪她,这可是你的大好机缘,杨狰李阎他们几个打生打死,未必有你这一把牌赢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