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也不少。”谢逸飞说:“之前想着这四家,两千万差不多了,所以没有刻意的朝泰国那边做申请……”
顿了顿,有点无奈的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权限就这么大,钱太多了,朝泰国打申请,也许能批下来,但是,也许,连现有可以调动的资金都会受到影响。”
这个话说得就比较深入了,等于把谢家最核心的矛盾,在梁一飞面前暴露了冰山一角。
这个茬,梁一飞不想接,点点头,问:“你还有其他想法?”
“我们去雅安的时候,不是来了一大批外地的企业嘛,我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有一些还是不错的。”谢逸飞说:“像大陆大规模企业改革这样的机会,百年难遇,我想,是不是可以多收一些。”
想法是对了,连梁一飞都产生过这样的想法,现在收企业简直就是白菜价,不说那些熟练工人、甚至几十年经验的熟练技工和技术员,也不说那些进口机器、厂子之前积累下的口碑和市场,光是厂子的地皮,过上几年,就要远远超过收购价格。
昨天在雅安遇到的场面,连梁一飞都动了一些心思,想要收一些企业。
对于他而言,最大的问题,倒不是钱,而是这些企业拿到手之后,和他业务不符合,显然没法进行生产,总不可能就让当地政府和工人干等几年,然后再卖地皮。
“其实有个办法。”梁一飞想了想,说:“你刚才讲资产剥离,企业重组,是不是模仿中策的?”
中策之前一口气收了上千家企业,这样的大手笔,梁一飞自然没有,谢逸飞也不可能做到,正大集团虽然有这个能力和财力,却不会去做:因为中策的行为到了后期已经收到高层的批评。
但是中策的商业运作手段是值得学习的:把其中优质部分剥离出来,重新组合,像是在黄沙中挑选黄金,让有价值的资产聚拢在一起,进行生产,发挥新的作用;而剩下没有价值的资产,进行资本运作,让它变成钱。
谢逸飞虽然现在只有三个厂,也准备这么做,把这些厂子组成集团,整合各个厂子的优势。
生意到了这个规模,收购企业做什么买卖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先把资产握在手里,它一定能够发挥作用。就像普通老百姓有个亩田地,他考虑的是我种什么,怎么种;而大地主考虑的,是我先把一大片地拿到手,至于种什么,怎么种,那都是后话,只要有地,地里就一定能长出财。
“那这样的话,你干嘛都自己出钱,正大在大陆的口碑很好,关系也硬,既然扯了这张老虎皮,不如干脆扯到底。”
梁一飞说:“用这三个厂子的资产,去银行贷款,再用这笔贷款,收新的厂子,再用新厂子的地皮,去贷款。”
这法子没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是十几年后房地产商用的那一套,说白了,一个是要有资产,二是主营业务被看好,三嘛,则是和银行关系良好。
第二、第三对于谢逸飞构不成什么阻碍,外商、国家点名的爱国华侨,又在国内进行了这么大规模的投资,谢家人在官面上很吃得开、走得通。
“问题是贷款,也贷不了太多钱吧。”谢逸飞说。
这些厂子之前的效益就不好,而且基本都在亏损,还都欠着银行钱,再去贷款,即便有外商注资后重组这一层原因,但银行肯定也要充分考虑风险。
“那当然不可能通过这样的循环,把全蜀中的厂子都吃掉,银行这一块,你能弄多少就弄多少,少讲多拿两三个厂是办得到的,至于再多嘛……”
梁一飞沉吟了片刻,说:“我支援你一千万,这么一来,加上之前的三家,总共拿八到十个厂子,问题不大,差不多够用了。”
“听你这么说,我现在真有点怀疑,是不是应该坚持做好青春宝,一千万在你嘴里,就像是一千块钱,说给就给,看来保健品是真赚钱。”谢逸飞摇头无奈一笑,然后问:“什么条件?”
“现在合同不还是没签嘛,和当地正式谈判之前,尽量帮我要地,在当地的县里,甚至是市里的郊区,能要到多少地,就要多少地,大到几十亩上百亩,小到十亩八亩都可以。”梁一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