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哥特人,”劳拉没好气地回答,虽然她很感激对方,但是有些误会是她难以忍受的,“我们的生活也很节俭,比迈国人差远了。”
而费尔南德斯则是表示,“嗨,f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的柴油够多吗?如果不是特别多,最好节省一点用。”
冯君眨巴一下眼睛,疑惑地发问,“有多少才算够多呢?”
“事实上,有多少都不算多,”费尔南德斯正色回答,“没谁知道这场风暴能持续多久,而我们也不确定,救援队多久才能赶到,也许是十天……或者二十天,这谁知道呢?”
“所以,柴油一定要节省着使用,否则没准会冻死在沙漠里。”
冯君眨巴一下眼睛,他觉得这货的话槽点满满,自己都有点无从下手:你怎么确定我柴油不够多呢?你怎么又以为我需要救援呢?
不过最后,他还是问了一句,“历史上,这里的风暴持续最久的是几天?”
他一直以为,风暴三四个小时就过去了,这么强烈的能量波动,总不可能持续一两天吧?然而对方的话里,却是这风暴能持续很久的意思。
说到底,他对撒哈拉了解得不多,毕竟是临时起意,而且他在欧罗巴的时候,也不可能上网查询不是?
费尔南德斯还真知道一点,“刮风的话,一般不会超过一天一夜,但是风暴过后,沙尘天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持续最久的有多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持续三四天很正常。”
持续这么久吗?冯君心里有点疑惑,不过还是点点头,“哦。”
就在这时,劳拉出声发问了,“f先生,你在沙漠里住着,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非洲人,”冯君很随意地回答,“我来这里也没有多久。”
听到这个回答,赛琳娜也好奇了,“那你怎么一副要把这里当成家的样子?”
要不要这么夸张,冯君听得有点想笑,我也就随便放置了点东西,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他才要回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呻吟,却是保罗醒了。
费尔南德斯马上就去照顾了,冯君却是点起一根烟,思索了起来:会待很久吗?
嘎子那边他倒是不担心,行在留在了那里,他也有自保的能力,多待几天巩固一下境界,也不是坏事。
然而,正月十五回不了洛华,不但要影响节日的气氛,也不知道又要耽误多少事情……
一根烟没抽完,费尔南德斯走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发话,“f先生,保罗想跟您谈一谈。”
他自己不能过来吗?冯君心里有点腻歪,不过,看在对方脱臼的份儿上,他决定不跟此人计较,于是站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发话,“你可以说了。”
保罗也是个有脾气的,何曾这么被人对待过?但是他也知道,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于是拿出自己的手机,划开屏幕,翻出一张照片来,“我……和我的妹妹。”
冯君看一眼,果不其然,是保罗和一个黄种人女孩儿的合影,虽然那女孩儿长得不算太周正,但是只凭照片,他也不能断定,对方是不是华夏人,于是他点点头,“我听说了。”
“咱们被困在这里了,”保罗的头虽然痛得很厉害,但是思维还算清楚,“我的胯骨可能脱臼了,长时间不能接好的话……会很麻烦,你能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帮帮我吗?”
“可以,”冯君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他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冲着这张照片,就可以出一次手,但是还有个问题,“诊金怎么算?”
他不吝于谈钱,这无关道德,事实上他听索菲亚说起过迈国的医疗制度,什么“千万别叫救护车”之类的传说,他也听说过,相信对方能接受这种观点。
果不其然,保罗一点都不惊讶,他费力地抬起左手晃一下,“我没有多少现金,你也没有pos机,这块百达翡丽手表,价值十来万美元,够吗?”
“我要你的手表做什么?”冯君感觉有点好笑,“说点别的……我不差钱。”
保罗闭了一下眼睛,说了这么几句话,他的头越发地疼了,“我这次来欧罗巴,弄了几瓶好酒……不过现在不在手边。”
“欧罗巴的酒还是算了,”冯君再次干脆地拒绝,“比华夏的白酒差远了,还有吗?”
“这个……”保罗沉吟片刻,“我家里有几件华夏的古董,碟子、银元之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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