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的眉头微微一皱,“剑修?”
“我会把修为压制到出尘四层,”李只身傲然地发话,“你若能败我,我转身就走。”
“你走了还有三个呢,”冯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而且剑修……我很难留手的。”
李只身闻言大怒,凌厉的锋锐之气透体而出,死死地锁住了冯君,“什么,你对我留手?”
“李师兄别开玩笑了,”孔紫伊终于注意到了这里的剑拔弩张,她冷着脸发话,“师尊除了令牌,为了维护令牌威严,还给我留了攻击的符宝,不知道李师兄信也不信?”
李只身闻言,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你居然有金丹符宝?”
“孔师妹别闹,”孙无锋不得不出面阻止她了,有长老令牌已经够吓人了,更别说还有护法符宝,这种场面,也只有他能勉强压她一头了。
“我是在闹吗?”孔紫伊沉着脸正色发问,“我朋友做错什么了?他帮了太清弟子不少忙,然后就因为他的推演能力强,就该被你们强行带走吗?”
“不是带走,是保护,”孙无锋有点庆幸,自己一直在尝试以理服人,所以他振振有词地辩解,“他孤身在外,哪怕再加上你,也太容易发生意外了,他需要太清的保护。”
就在这时,行在外面传来了一声冷笑,“保护?几个小屁孩,也敢说保护?你们要多谢冯山主……他保护了你们!”
“什么人聒噪!”几名太清上人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先布下了一个三才阵,才出声发问。
这就是大派弟子的章法,遇到事情并不慌乱,先盯紧该做的事情,不要分神,然后尽快做好防护,最后才是追究对方。
哪怕对方跑了都不要紧,只要性质够恶劣,完全可以向派里的前辈求助。
随着一声刺耳的笑声,空中蓦地冒出一个白发老者,他位于行在之外,虚虚地立在空中,抱着膀子,好整以暇地俯视着行在内的人。
李只身最是心高气傲,见到对方居然敢现身,想也不想就放出了飞剑,“老贼纟……”
“且慢!”却是谢轻云大喊一声,他皱着眉头想一想,拱手发问,“敢问可是曲前辈?”
“算你还有点眼力,”老者冷笑着看着他们,“乱入他人地域,还敢威胁主人,若不是不想给冯山主添麻烦,几条小杂鱼,杀也就杀了。”
李只身虽然及时止住了飞剑,闻言也是大怒,“老头你的嘴巴很臭。”
“我就是这习惯,”老头狞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不服气的话……来场生死战?”
李只身见对方也才是出尘九层,正要应下来,冷不丁,孙无锋发话了,“李师弟且慢,谢师弟,此为何人?”
谢轻云先不不回答,而是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孔紫伊——她来介绍此人比较好一点。
可是孔紫伊哪里知道,身边不远处还有赤凤派的人?当初跟曲涧磊接触的,就只有冯君。
所以她不动声色地摇摇头,也不说自己不认识——为何摇头?你们猜去吧。
谢轻云轻咳一声,“这位……是赤凤派的曲前辈,百年前便是出尘巅峰了。”
一般来说,各大派的荣勋堂都不愿意被人提及,那是维护道统的力量,当然是越神秘越好,谢轻云也不好直接点破对方身份。
可是有这个暗示也够了,孙无锋在脑子里划拉了一下,就将一个人对上了号,于是他一拱手,面无表情地发话,“原来是赤凤派曲涧磊前辈。”
两人都是出尘九层,但是曲涧磊成名实在太早了,孙无锋首座也不敢称呼对方为“道友”,只能称为前辈。
不过下一刻,他就黑着脸发问,“敢问曲前辈,我太清派可有得罪前辈之处?”
“你这不是废话吗?”曲涧磊的眼睛一瞪,“你堵在我赤凤派贵宾的院子里,还要强行绑架人……老头子就是负责贵宾安全的,这都不算得罪我,啥才算得罪我?”
孙无锋先是一怔,然后脸色猛地一变,他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保护冯道友……你是代表私人来的,还是代表荣勋堂来的?”
他是如此地慌张,连“荣勋堂”三个字都说了出来。
赤凤派的荣勋堂,只负责保护赤凤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