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敢说?”徐曼莎摇摇头,事实上,她还真不在意这件事,白川木是自杀,牵扯的是昆仑的因果——反正昆仑也不怕背锅,她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在意这人。
两人正说着话,李诗诗走了进来,“老大,喻老说,想今天搬到别墅来。”
冯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不过既然答应了喻志远,对方也把两件事做到了,那就搬进来好了。
当天中午,喻老乘坐的大巴车就开进了院子里,开始大包小包往下搬东西。
“打住了,”嘎子毫不客气地拦住了那俩安保和保健医生,“盥洗用具和随身物品可以带进来,其他的……不许往房间里搬。”
徐雷刚上前说合,“嘎子,一些必要的医疗器械,还是需要的。”
然而,嘎子之所以被叫做嘎子,那是有原因的,他很干脆地表示,“雷刚哥,前两天的事你也知道,咱庄园已经被人研究得差不多了,不能再没有防范了啊。”
这话说得……徐雷刚想要反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你给我个面子吧?
沉默一阵之后,他才出声发话,“嘎子,老爷子随时得准备急救呀。”
陆晓宁脖子一梗,“随时准备急救,那就住大巴车上好了,何必住屋子里呢?”
徐雷刚有点急眼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拗呢?房子里住着,肯定比车上舒服嘛。”
“住自己家里,肯定比住医院舒服,”嘎子不买帐,“那得了病也得住医院呐。”
“好了,不用吵了,”喻老在一边出声了,“你是朱任侠的小儿子?厚嘴唇跟你爹一样……我已经好了,不用搬仪器了。”
“必须搬,”关键时刻,保健医生寸步不让,这个责任很重的,“要不我请示一下三哥,看他怎么说?”
“咦,你还学会替我做主了?”喻老狠狠地瞪他一眼,然而瞪归瞪,骂归骂,保健医生决定了什么,他还真不好随便反对,“不用找志材,他事儿多……找志远就行了。”
“找谁都没用,”嘎子一旦嘎起来,眼里能有谁?“要不你把东西拿上去,要不就开车走人……君哥跟你们说过吧?不听话的不治!”
“呦呵,”喻老看他一眼,笑了起来,“小伙子你很有我年轻时的样子嘛。”
“我啥都不懂,”嘎子面无表情地发话,“就知道天大地大、规矩最大。”
在他看来,你喻老有喻老的规矩,庄园也有庄园的规矩,规矩发生冲突,那就要看是谁就谁——你想住在庄园,当然要就我们。
保健医生还想说什么,喻老发话了,“这小家伙都叫嘎子了,你还叫什么真?”
反正也就是简单的理念冲突,医生和安保见状,也只能认了——他们倒是想坚持呢,但是洛华庄园已经坏了太多了相关规矩,现在也不差再多坏一条了。
但是这么一来,庄园门口就长期停着两辆车,其中还有一辆是警车。
然后……其他不方便的地方,就逐渐显示了出来。
就在第二天,从朝阳来的运载锅驼机的载重卡车,在山门外被拦住了。
两个门岗怎么解释都没用,十辆载满了古怪机械的大车,必须得接受严格的检查——这可都是金属制品,想藏什么东西太容易了。
车队肯定不答应让对方检查——人家要拆开查。
这边也不刁难对方,不想接受检查也行,别进庄园就是了。
双方其实还都算克制,可是事情就这么僵住了。
后来还是徐雷刚出来,说这种东西我们庄园常年有需求,给我个面子,别查了。
这话还就得他来说,别人开口都不顶用,毕竟是朱任侠的儿子,也算体制里的二dai。
安保们见到他出面,知道不能再坚持下去了,但还是要检查,只是不拆开了。
不拆开的话,检查起来就很简单了,随便扫一眼就行。
但是这消息传到嘎子耳朵里,他就不高兴了,他觉得这是安保有意找洛华的碴儿——堵着家门口检查,真是好大的威风!
没办法,小地方出来的人就是这样,认为堵别人家的门,是非常冒犯主人的。
别说农村,就算县城里面,独门独户的人家都很多——那可不像城市的居民小区,有人堵了大门,等着物业来协调就是。
所以当他听说,有个女孩儿,自称是喻志远的女儿,想要进庄园,直接告诉门岗,“让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