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瞧这兴师动众的排场(2 / 2)

如果没有娅弥妲的命令,这些水下挖掘设备便只能在原地待命。

“我们的防护网那边呢?”她又问道。

“从前天那次警报之后,便都一切平静。并没有大型动物接近。”秘书先生又说。

野生动物虽然智商有限,但至少懂得疼。吃上几次亏后,是会刻骨铭心的。

“另外,大小姐,你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

“离湖南岸我们的下潜点6800米,距湖底25米以上的地下深处吧?”娅弥妲道。

“……正是如此。”秘书的声音有点无精打采的。虽然娅弥妲的脑子一旦心算起来往往比电脑还快,大家都已经习惯这一点了,但岂不是显得他们这些打工的很没存在感吗?

这个时候,前面探路的士兵突然给出了“停止前进,保持警戒”的指示。

原来,向上的通道竟然比想象中要短了许多,前方的探路人员现在已经能看到水面了。

士兵们在原地停留了将近半分钟,首先是用探测器探知了一下水面之上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生物或高能反应,也没有什么有毒气体。在随后,他们又放出了两只警备机器人,让它们脱离了水面,依旧没触发什么危险。

最后,那个扛着立场盾和冲击防护服的士兵,便立即将盾牌竖在了自己的头上向着水面扑去,依旧是一副决然的敢死队员的样子。

他很快便冒头脱离了水面,但依旧没像是经典电影和游戏那样触发什么危机事件。

“这里……”他的声音吞吞吐吐的,充满了犹豫和动摇,仿佛是被什么事物震得失了志。

等到全体队伍都离开了水中,才明白那个士兵为何是这样的反应。

那是一个非常宽阔的空间,高度超过了十米,长宽也都有四五十米,分明就是一个位于地下的广阔空间。

这个空间绝不是天然形成的。周围的墙壁和天顶都非常平整的,用一种看不出质地的材料包裹着,总体呈现的是深沉的黑色,但却似乎泛着斑驳的金色光点。于是乎,在这些光点的照耀之下,明明是被黑色包围着,却不会感受到任何压抑和恐慌。

身处其中,咋一看便像是屹立于宇宙之中似的。

普通人是很难有这样的体验,更难以在这样的体验下保持冷静。旁边的帝国士兵们居然没有被这种自然世界中最伟大的景象压垮,已经是训练有素的表现了。

在场的几位灵能者反应倒还算正常,毕竟也是见过类似的场面了。

启明者?娅弥妲在心里对自己说。呵……所以,并不是萨尔文伯爵在自己的城管下面留下了什么遗迹,而是发现了遗迹,才把城管建在上面的?

“……暂时没有什么能量反应。”娅妮的保镖甲,那个身材高大的“捍卫者”扫视了一下周围,低声道。

娅弥妲点了点头,没有理会旁边人的劝告,径直摘下了自己潜水服的头盔。旁边的菲菲同样也摘下了头盔,接着又关闭了摄像头。

“不继续拍下去?”娅弥妲道。

“只拍得到一片漆黑。还是省点电吧。”

娅妮嬉笑了一声,然后又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很有科技感的护目镜。

菲菲认出,那是超凡管理局配发给精英督察官的执行者目镜。不过既然是贝家大小姐用的,镜腿一处还镶着一个细细的七彩蔷薇家纹,一定是经过了一些丧心病狂的高科技甚至神秘学改装的。

这时候,大小姐又稍微撩了一下白金色的齐耳短发,露出了线条优美的天鹅颈,但再仔细一看,后颈上,竟扣着一枚只有纽扣那么大的机械装置,闪烁着微弱的蓝光,扣在白皙的脖颈上,竟然带着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如果是余连在这里,大概会感慨这特么也太赛博庞克了。可是,那玩意实际只是一种辅助的计算单元,并不是什么脑袋内计算机的接口,外形更像是戒指或耳钉之内的首饰,随时都是可以拆卸的。

之所以放在脖颈上,一方面大概是用起来方便,一方面也只能是出于娅弥妲本人的审美了。

这不,她从那个纽扣里拉出了一根线连上了已经戴好的护目镜,有把头发放了下去,便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了。

菲菲望着对方白皙的脖颈被白金色的短发盖住,心想如果从这个位置下刀,自己大概只需要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只需要切开一条半寸不到的小伤口,送医院晚一点就会自己愈合的那种伤口,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的脑干给切走的。

……真是可惜。

娅弥妲则压根没有去在意菲菲的小动作,只盯上了一处的墙壁:“分析成分。”

“明白,需要上传轨道上的船载中央电脑,请给我五分钟时间。”远在入口处的秘书先生赶紧回答。

“你只有三分钟。”

叫莱特的秘书先生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老板是在无理取闹,反倒是觉得全身都被注满了动力。他迅速和停在萨尔纳轨道上的己方船只完成了通讯,开始兢兢业业地扮起了数据中转的工具人的角色。

娅妮此次前往萨尔纳星球,乘坐的是属于她的私人游轮。当然,号称是游轮,但却是大型货船的尺寸,里面藏着一个设备齐全的实验室,以及一台军用的信息终端。

终端的中央处理器直接通过源质波通讯接通了联盟超凡管理局的数据库,庞大的信息量开始在星河中无形的流动着。

菲菲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确实想为这兴师动众的排场鼓鼓掌,唯一可惜的便是身边没有瓜了。

“没办法,我毕竟不是电脑,现在可没办法用肉眼分析不明物质的材料啊!”娅妮道。

意思是未来就可以做到了吗?菲菲笑了,越来越想要把对方的脑干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