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费迪南多,你们会马上降级!”帕尔马球迷们大声回答道。
这场比赛过后,那位和欧楚良只说过不到五句话的卡洛马佐内教练也卷包袱走人了,俱乐部又需要一名新的教练来做一些新的尝试。
飞机上,欧楚良回忆着这两周发生的事。
俱乐部和赛季初变得完全不一样,或者说,这两周里,欧楚良见识到了那不勒斯真正的面貌。
这些情报,他还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关于费迪南多和自己的“前程”,一名名为帕克的俱乐部管理者特意找到过欧楚良详谈过一次。
“不可否认,他是个优秀的守门员。但看来,他还不怎么适应一队的比赛节奏。”
“这个冬天我们会考虑把他重新放回青年队训练,当然,这一切还要看他冬季转会窗口打开前的表现。”
虽然帕克这样说,但欧楚良知道,一些意乙、土超、比甲等球队已经对费迪南多表示出兴趣,而费迪南多每次收到这样的信件和电话时,才会真正地开心成一个孩子。
“看,欧!又有新的俱乐部联系我了。”
“意甲可能暂时不适合我,但这不要紧,我相信总有地方会证明我的实力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同意被俱乐部外借几个赛季。等我真正成为一名像帕柳卡那样的守门员后,再重返这里,为那不勒斯守门!”
欧楚良都知道的事,那不勒斯俱乐部不可能不知道。并且对一个向往着外面环境证明自己的年轻人来说,重新下放青年队的决定太残酷了!
“至于你,欧。通过对你的观察反馈得到的结果,我们对你很满意。”
“等联合会杯之后,我们会酌情安排你首发的。”
“加油,希望你的表现能和世预赛中表现的一样!”
“祝你幸运!”
对帕克的谈话,欧楚良只是点头应答,并没有提出什么疑问。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连拒绝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合同中已经写到,他这赛季至少会出场20次。
这样的条款,对双方都是有应力的。
算一算自己的出场次数,看帕克的意思,下赛季基本是自己代表那不勒斯征战意甲了。
至于队内矛盾为什么在这赛季爆发出来,欧楚良通过打听才得知,当那不勒斯积分榜滑落到最后一位的时候,当时的主教练试图用清洗两名球员来让公众感到信服。
在职业足坛,球迷们管这叫做“放出一个信号”,或者“改变球队轨迹”。
但俱乐部高层将这一消息通知到两名队员时,教练突然发现这样的做法激起了大部分球员的愤怒和不满。
于是俱乐部连忙改变了说辞,告诉这两名队员是帮他们寻找新的球队,但还是被队员们拒绝了。
从那之后,队员和俱乐部、教练的矛盾就彻底放在明面上,哪怕换了教练都无济于事。
也就是说,那不勒斯要完了!
队内人心不齐,所有人无心比赛,再加上止不住的溃败。在冬季转会窗口时,肯定还会有另一番血雨腥风!而费迪南多,就是俱乐部首推到风口浪尖的挡箭牌。
这一点,欧楚良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古人讲,唇亡齿寒。
这赛季上半轮自己有费迪南多和国家队的比赛做掩护,那联赛下半轮呢?
当自己要穿着20号的球服,代表那不勒斯首发出场的时候,会不会也会成为新的矛盾的集中点?
比起球迷的理解和媒体的宽容,欧楚良更希望获得比赛的胜利,哪怕0比0的平局也好。
“先生们女士们,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请您收好您面前的小桌板”
听到空乘的提示音,欧楚良从思绪中清醒过来。
收起小桌板,系好安全带,等待飞机着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欧楚良闭上眼,等待飞机做最后一段的俯冲。
“哐当!”
飞机主体猛地产生了一次震动。
就在此时,邻座突然响起“啊”的一声尖叫。同时,五根青葱玉指狠狠地攥住了欧楚良的手腕。
“嘿,别担心,只是起落架落地罢了。”欧楚良一边安慰着对方,一边把手悄悄抽了回来。
“是你?”上飞机后全程睡觉的邻座美女突然扒拉下墨镜,一脸好奇地看着欧楚良。
“呃抱歉,我想我们并不认识。”由于这架飞机是从那不勒斯起飞,所以欧楚良用的是意大利语和对方交流。
“我知道你,你是那不勒斯的那个替补门将!”对方一语道破了欧楚良的身份。
“没错,就是我。”欧楚良点头道。
“你来利雅得干什么?”对方说完,又自言自语地解释道:“天呐,我知道了,你是来参加联合会杯的!”
欧楚良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对方,他想知道对方的来历,但却不好询问。
“你好,我叫莱奥塔,这是我的名片。”还好对方及时自报家门。
“莫妮卡莱奥塔”欧楚良辨识着上面的意大利文,“你是记者?”
“没错,我是《那不勒斯体育报》的外派记者。这可是第一届联合会杯,我们当然不能错过。”
“好吧,希望你能捕捉到大新闻。”
“谢谢你的祝福,那我可以先采访你吗?你觉得中国队能从小组赛脱颖而出吗?能不能获得冠军?你对那不勒斯”
没有理会身旁美女的絮叨,此时飞机此时已经缓缓停下。欧楚良像其它乘客一样,站起身,打开头顶的行李架。
“好吧,我知道我太唐突了!”莱奥塔嘟着嘴,似乎对欧楚良的“非绅士”行为有些不满。“不过至少你也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叫欧楚良,你叫我欧就好了。”欧楚良随口回答道。
出于某种原因,他不太想和陌生的美女接触。
“ou?”莱奥塔咂么咂么嘴,“这可真是个奇怪的称呼,听起来像庆祝进球时的喊声一样!”
“那肯定进的不是我的门!”欧楚良耸了耸肩,背着自己的行李挤进了下飞机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