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靠岸,孙权带着一群人应了上来。
他向曹铄供着手说道:“我还以为子熔兄事务繁忙,不会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江东。”
“岳母召我过来,岂有不来的道理?”曹铄笑着回礼应道。
“母亲也是多年不见子熔兄,如今我家妹子也将嫁于兄长,所以才有了不情之请。其实子熔兄果真繁忙,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好。”孙权回道:“虽然母亲会有些失望,却也是能够理解。”
“我和岳母上回相见,还是数年以前。”曹铄说道:“江东我也是好些年没有来过。想当年我到江东前来迎接的可是周公瑾。仲谋要比伯符架子小了不少。”
孙权哈哈一笑,对曹铄说道:“当年子熔兄还是曹家长公子,如今却是五州王、曹家世子、大将军。我只不过是区区吴侯,子熔兄来到这里,怎么敢不亲自前来迎接?”
“说的也是。”曹铄笑道:“我如今的官职确实是比当初大了一些,难怪伯符轻视我,仲谋却摆出如此阵仗。”
“子熔兄说笑了。”孙权笑着答道:“其实我亡兄当年也是十分钦佩阁下,他数次在我面前提起,天下英雄,唯子熔兄一人而已。”
“伯符心高气傲,会说出这样的话?”曹铄笑着向孙权问了一句。
孙权回道:“亡兄确实心高气傲,他也看不上许多当世豪雄。可子熔兄在他心中,地位却是不同。”
“如果不是仲谋说起,我还真不知道伯符居然如此看重我。”曹铄说道:“他要是还活着,必定得和他多饮几杯。”
“亡兄虽然已是不在,我陪子熔兄多饮几杯如何?”孙权问道。
“那就要看仲谋酒量怎样了。”曹铄说道:“我可是人称千杯不醉。”
“子熔兄这么说,我可要探探量了。”孙权哈哈一笑,随后说道:“母亲还在等候,子熔兄,请。”
孙权又向曹铄问道:“敢问子熔兄,是骑马还是乘车?”
“常年在马背上的人,哪里能乘得惯车。”曹铄说道:“我还是骑马就好。”
向一旁吩咐牵马过来,孙权说道:“江东马匹都是南方矮马,不像北方马匹那么高大,就怕子熔兄骑乘不惯。”
“再矮小终究也是马,总比乘坐马车受那颠簸强得多。”曹铄应了一句。
没过一会,有人给曹铄等人牵来马匹。
孙权对曹铄说道:“子熔兄,请上马。”
翻身上马,等孙权也上了马背,曹铄向他问道:“怎么没见公瑾?”
“公瑾正在操练兵马。”孙权说道:“我已派人去请他,等到见过母亲,他应该也就来了。”
“我和公瑾也是故交。”曹铄说道:“和孙小姐的婚事还是他一力促成。”
“当年子熔兄来到江东,我尚且年少。”孙权说道:“那时候江东的事情我参与不多,兄长怎么和我家妹子结亲,还真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