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弥衡就来求见曹铄。
等他讲述了头天晚上去见刘备的经过,曹铄笑的嘴都快要合不拢:“还是正平法子多,这样一来,即使刘玄德不想叛离许都,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我这么做也不过能让他被逼到走投无路。”弥衡说道:“要杀刘玄德,还得找到合适的时机。”
“刘玄德滑的像条泥鳅。”曹铄说道:“名正言顺的杀他,并不容易。”
俩人正说着话,蔡稷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蔡稷说道:“启禀公子,火舞传报,昨晚刘玄德去了董承家中,直到深夜才回去。”
看向弥衡,曹铄问道:“怎样?刘玄德已经稳不住了!”
“公子认为他去见董承,是有所企图?”弥衡问道。
“不是他去见董承,而是董承在拉拢他。”曹铄说道:“如果我料想的不错,过不多会,刘玄德和董承必定会进宫去见陛下。”
“难道陛下也会……”弥衡愕然。
“当然不会!”曹铄说道:“陛下是个聪明人,他如今能过的安稳亏了谁,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董承和刘玄德去见他,也不过是想从他那里讨些用得着的好处。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曹铄话还没说完,魏图也走了过来:“启禀公子,火舞又来传报,董承和刘备去了皇宫。”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曹铄笑着对弥衡说道:“他们还真是稳不住!”
“公子打算怎么办?”弥衡问道。
“什么都不做,由着他们闹腾。”仰脸看向天空,曹铄说道:“半空乌云密布,天气也不是很冷,看样子快要下雪了。”
曹铄突然把话题岔到天气上,弥衡愣了一下问道:“公子真不打算做什么?”
“他们还没有动作,我能做什么?”曹铄微微一笑:“由他们去闹,等他们闹的够了,事态败露,我才好下手。”
“还是公子考虑周到。”弥衡应道。
并不知道曹铄已经得到消息董承和刘备,此时已经来到皇宫。
刘协的房间里,董承躬身站立。
“董将军清早来见朕,难道就是为了刘备?”刘协向董承问道。
“陛下,刘备是个人才。”董承说道:“我曾和他攀谈,他自称是中山靖王之后,算起来与陛下还是同宗。”
刘协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对董承说道:“中山靖王后人众多,许多已经无从考证,他只是姓刘就说是中山靖王之后,朕又凭什么相信?”
“陛下明鉴。”董承说道:“其实刘玄德是不是中山靖王之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承认他的身份,对陛下有利!”
“万一他是假冒皇亲,对朕有什么利?”刘协摇头说道:“董将军说的差了。”
“陛下试想,刘玄德最近几年都做过什么?”董承说道:“他本是织席贩履之徒,近几年却屡屡攀附权贵,先后做了平原令、徐州牧、豫州牧。如果没有一些能耐,他能有今天?”
听他这么一说,刘协眉头微微一皱:“董将军的意思是……”
“还是那句话,刘玄德是个有能耐的。”董承说道:“别看他如今落魄,早晚有一天会飞黄腾达。假如刘玄德手握重兵,陛下不依仗同宗,难不成还要靠着别人?”
董承话说的有理,刘协眉头紧蹙,迟疑了好一会没有吭声。
“陛下。”董妃在一旁说道:“董将军说的没错,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不管刘玄德是不是真的皇亲,他毕竟还是姓刘。”
“爱妃的意思也是让朕认了他?”刘协问道。
“臣妾只是女子,不懂天下大事。”董妃说道:“只是稍稍寻思,陡然明白了这个道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