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日子,曹铄来到凌云阁的次数比以往都多。
听说他来了,管事连忙迎了出来。
“上回让你拿去重新打磨的水玉,有没有打磨好?”刚见到管事,曹铄就说道:“再打磨不出来,可是要耽误大事!”
“我已经派人去催了。”管事说道:“说是今晚就能打磨出来。”
“今晚?”曹铄说道:“不行,我今晚必须得用。让他们一个时辰之内送过来,如有怠慢,也不用他们打磨了。”
曹铄虽然没把话说的太明白,管事却听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意思。
他连忙说道:“我亲自去。”
“你是该亲自去。”曹铄说道:“我在包房等你,一个时辰拿不到水玉,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公子放心,我这就过去。”管事应了,向胖女人招呼道:“送公子去包房。”
胖女人连忙跑了过来,对曹铄说道:“公子,请!”
曹铄吩咐下来的事情很少会催,这次亲自来催,必定是事情紧急。
走出凌云阁,管事上了马,片刻不敢耽搁的往切割水玉的工匠住处奔去。
到了工匠住处门口,他看见房门紧闭。
跳下马背,管事重重的拍打着房门。
片刻之后,里面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我!”管事说道:“快开门!”
房门打开,一个大约五旬左右的男人探出脑袋,见是管事,他脸上堆满笑容问道:“尊驾怎么有闲暇来了?”
“水玉打磨的怎样?”管事问道。
“只打磨出了两片。”工匠说道:“其他的还要时间……”
“还要多久?”管事问道。
“少说还得十天半个月……”工匠回道。
“十天半个月。”管事冷冷一笑:“我看你也不用打磨了,赶紧卷包袱走人,否则你的脑袋可就要被打磨了。”
“怎么了?”工匠愕然一愣。
“公子把水玉交给你多长时间?到现在才只打磨出两片。”管事说道:“刚才公子说了,一个时辰之内如果打磨不出来,换个别人,你就不用打磨了。”
工匠愕然,连忙对管事说道:“还请尊驾向公子求个情,所有水玉打磨出来,没有一两天也不可能……”
“一两天能做成的事,你做了多少天?”管事说道:“幸亏这次水玉不多,如果多的话,你是不是要拖延一辈子?”
工匠低着头没敢说话。
“快把水玉给我。”管事说道:“剩下的也用不着你打磨,我自会向公子解释。”
工匠连忙跑到里面房间,把打磨好的两片水玉和其他还没打磨的水玉分开,递给了管事。
接过水玉,管事指了指工匠的鼻子,扭头走了。
惊的浑身冷汗,工匠眨巴着眼睛,目送管事离开。
曹铄在包房里没等多久,管事就推门进来。
刚进门,他还没说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这次打磨水玉所托非人,请公子降罪。”
“已经不少天了。”曹铄问道:“打磨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