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考场上,区谔英得知,整个考试只有二道题,都是策论,时间就是一整天。
居然跟以前的满清官府的科举完全不一样!
来不及细想,区谔英打开试卷一看。
第一道策论题:“满清为何注定要灭亡?”
区谔英一怔!
这什么题,竟然不是从四书五经中的任何一本书中摘取,而是直接简单明了的直白提问!
而且,虽然是提问,却又语气肯定,结论都已下:注定要灭亡!只是问为何注定灭亡。
再看第二题。
“圣国该向西夷学习哪些?具体说明之!”
区谔英又是一呆,继而脸上一喜!这题在自己看的杂书中便有很多,其中《海国图志》中便写了不少,自己脑中早已滚瓜烂熟。
当下,区谔英如有神助,下笔如飞,将自己脑中看的所有杂书,综合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洋洋洒洒,一两千字,写下大篇言论。以往不敢写的大逆不道的言论,满清官场腐败,军队训练松弛,武器装备落后,没有强大海军等,区谔英一口气全写了出来。
继而,区谔英发现自己犹如打开了思维的闸门,西夷诸般比大清先进之处,全都一一列出。答完第二道题,区谔英也知道了第一道题的答案。
的确,满清朝廷落后西夷这么多,如今更是国内起义造反频频发生,与这个时代完全脱节,岂不正是注定要灭亡!
当下,区谔英一发不可收拾,挥毫奋笔疾书,很快,他便写得心中一阵畅快,完成了二道策论的解题。
再看看周围众人,还有很多仍旧在做冥思苦想状。区谔英心满意足地检查一番,重新工整地将论述抄写到答卷上。再又等了一会,区谔英便交了卷。
几个时辰后,马闻才伸了伸酸疼的腰身,也完成了考卷。这次考题居然这样,他也是一阵迷惑,不过,套用日常的八股格式,他还是引经据典,将上千年来灭亡的朝代分析综合了一番。
可是第二题,这,怎么会这样出题?堂堂天朝上国,怎么会向西夷学习?这肯定是设置的陷阱。
马闻才便引经据典,将此论调驳斥了一番。
交完试卷,马闻才看向区谔英的考座,却发现区谔英早就走了,不由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想必是考下去了,是故提前交卷了。这叛军就是叛军,出题也这么奇怪。”
全部交完考卷后,众人都议论纷纷起来。
……
三天后,还赖在布政司衙门的区谔英,正蒙头大睡,忽地门外响起了震天响的鞭炮声和锣鼓声。
区谔英本想考试完第二天便回南海,但侄儿区湛森却说再过两天便公布榜单,要是中了前些名字,圣王要召见,却又不在,那怎么行?于是区谔英便决定多呆两天,反正布政司衙门也还是管吃管睡的。
怎么这么吵!区谔英爬了起来。却见大群也是南海县的考生簇拥着马闻才从他身边往门外走去,一边高声庆祝:“闻才兄,这屋外如此震天锣鼓,必定是榜单放出来了,有人高中,想必是闻才兄了!恭喜啊!”
“哪里哪里!还不知道是排第几呢?现在说这还为时过早。榜单出来了,那随为兄出去看看,如何?”马闻才笑道。
于是,大群人随马闻才出了布政司衙门。
衙门外墙上,已经贴上了十数张榜单。
第一张榜单上,第二十个名字便是区谔英,然后紧接着是区湛森。
马闻才脸一呆,没有再看下去!
怎么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