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走吧。”众人都吃过饭,这次只是稍微的喝了几杯。
段景住毕竟是长年混马市的人,很快就找了真定府本地的一个马贩子,这马贩子也给郓城供货过,一听段景住介绍立刻说,最低价供应。焦挺也不客气,当即选了七匹小牙口的母马,都是农区养大的耕马,跑不快,但是能拉车能耕地。价格也优惠,比市价低了三成,这价格焦挺也满意,当即付清钱成交了。
段景住还邀请焦挺在这住一天,晚上接着聊聊。焦挺思乡心切,更何况段景住在这住着也是花费很大,毕竟有五百匹马吃草吃料都是钱。
告别了段景住,焦挺一行人马继续赶路,从真定府往西没走几十里好路就到了偏僻地带,一过抱犊寨几乎就是山连山了,当晚在山里露营休息一日,第二天正午,终于到达了焦挺的老家,平山村。这个村落藏在大山的怀抱里,现如今平原正是秋老虎炎热的天气,但是山里已经感觉到寒意了。
平山村不大,大约有五六十户人家,三四百人,都是聚族而居的,平山村没有什么大户,几乎家家有地,但是因为土地贫瘠,耕作方法落后,又是在大山里出产的东西运不出去,因而才这才贫困不堪。
“都头,这就你家了吧,山清水秀的真好啊。”一个士兵说。
焦挺一撇嘴:“你说是山清水秀,我看是穷山恶水。这里到最近的真定府都有一百五六十里地,走路得两天时间。”
正聊着呢就一个放养的娃子,十五六岁样子的小孩看到了焦挺,大喊:“这不是大哥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二娃子吧,我走的时候你才十来岁,现在都这么大了。”焦挺吃惊的说。
这二娃子是焦挺的二兄弟,叔叔家的孩子,焦挺的回来了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村,焦挺还没到家呢,老爹就已经知道了。
焦挺老爹年纪也不小了,六十几岁的人了,胡子花白了,只是也是练武的人,身子骨还硬朗,拿一条手杖站在门口等着焦挺,焦挺远远的看见了老爹,滚下马来,紧走两步,跪地磕头道:“不孝孩儿焦挺回来了。”
焦老爹说:“这些年苦了你了,快点起来吧。”
父子相间,总有说不完的话,聊了许久,擦干眼泪,焦老爹问:“这些人是?”
“这些都是我手下的兵,那两头骡子上面托着的是新粮食品种,这七头马是我买给姐姐、叔叔伯伯家的。”焦挺说。
焦老爹问:“你是个什么职务?”
“等同都头职务,管着一百来号人。”焦挺高兴的说。
谁知道焦挺老爹不高兴了:“你这个畜生,给我滚,我不要你的臭钱。”
焦挺纳闷啊,不知道为什么老爹生气了。
“我的钱怎么是臭钱了。”焦挺问。
“哼,你一个都头,一年有多少薪水,能买这么多东西,肯定是在街上敲诈来的钱。就跟真定府的都头一样,一个个敲骨吸髓。”
都头这类的职务都这样,本身工资低,主要靠外快,在街上敲诈一些商户、外来客商等等赚些钱。不过焦挺不同,在郓城不能这么干,也无须这么干。
“爹,你理解错了。我是在郓城当差,我们的团练晁盖是个大能人,能让粮食亩产千斤,还有非常好能榨油的花生,所以我们的工钱很高,根本不需要去讹诈钱财。”焦挺解释说。
焦挺老爹很固执,道:“我不信,谁还能让粮食产千斤。”
“你看看这个天王米就知道了,贫瘠的山地也能产七八百斤一亩。”焦挺说着拿出一把天王米递给老爹。
随行的士兵也说,这情况。焦挺老爹这才消气了,道:“快快家里来,焦挺有出息了。”
这时候焦挺家族的人也都到了,自家人的叔叔伯伯什么的都来了,一个个看着焦挺穿着威武的铠甲,还有那些骑兵,非常的高兴。家里还是依旧那么穷,焦挺当场宣布,把买来的七匹母马赠送给几个自家人。两个姐姐都嫁给外村了,当天没有赶来,等回头再送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