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找佟锦娴那毒妇,还有找心心念念想着个死太监的四福晋,都比找年氏靠谱。
在他回去搬救兵之前,苏培盛决定做一件爷绝对不会饶恕他的事情。
晚膳之后,瑾玉拿来一个半人高的樟木箱子。
年瑶月好奇的打开那箱子,但见箱子里装着好多有些年头,已经泛黄的信笺。
她打开那些信笺,几乎每一封都写着差不多的内容,都是一些细碎的琐事。
比如早饭吃了什么,点心吃了什么,去了哪里,穿了什么衣衫。
她越看越觉得熟悉,这似乎与她平日的作息和喜好极为相似。
“你是不是暗中与那个四贝勒勾结,将我平日里的事情统统都禀告给他?”
年瑶月看着熟悉的字迹,那是从小伺候在她身边的瑾玉所写的字迹。
“主子,奴才这也有东西要交给您,您看完这些,要打要罚奴才绝无怨言~”
瑾玉想起苏培盛跪在地上如丧考妣的样子就触目惊心。
于是硬着头皮将平日里四贝勒给她的回信一并交给了主子。
年瑶月冷哼一声,心想瑾玉定是看到那位四贝勒罪有应得,所以想要弃暗投明。
于是冷声将瑾玉赶出房间,面对那些书信,她有些不知所措。
鬼使神差的将书信展开,就着时间一封封的放在桌上。
一封来信,一封回信,回信的字迹铁画银钩,飘逸洒脱,全然不似那位四贝勒阴鸷狡诈的性子。
都说字如其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年瑶月拿起那些回信,字里行间都含着脉脉温情,他甚至连她来癸水喜欢吃冰镇西瓜的习惯都知道,还反复叮咛瑾玉不要纵容她。
错愕的看着脚底下穿着的蜀锦花盆底,原来是他亲自描画的图案。
有些哽咽,她将别再腰间的弹弓拿在手里摩挲,原来她爱不释手的弹弓是他亲手做的。
弹弓上的肆,原来就是四贝勒的简写。
她顿时哭笑不得扯了扯衣袖,这些年来,她的衣衫鞋袜,甚至是肚兜里衣,都缝了一个肆字。
就连她现在从里到外的衣衫鞋袜,甚至珠钗坠子手链,都有肆字。
她以为那只是匠人裁缝的标记,原来她早就被那位四贝勒打上烙印。
年瑶月时而哭时而笑,看着那些画像与来往信件。
就算四贝勒从来不说多喜欢她,她也能感觉到沉甸甸的似海情深。
年瑶月花了一夜的时间,直到第二日午膳后,才把那些信件和画像全部看完。
此时心内纷乱如麻。
“主子,苏公公求见!”瑾玉在门外轻轻敲门说道。
苏培盛面无表情的入内,将今儿一大早爷准备的丹药放在桌上。
“年姑娘!这是您每个月都要吃的丹药!如今我们贝勒爷已经自顾不暇,顾不上您了!你还是喊您的十四阿哥给您准备吧!”
苏培盛冷笑着将一张药方子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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