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没把柄被四爷抓住,此时乌拉那拉逸娴走路都带飘了。
现在开始,她要把这贝勒府的后院搅的暗无天日。
她就坐等佟锦娴进门,到时候定让她哭着跪在她脚下。
推门就看见四爷光着膀子趴在软榻上,看到他肩上茶盏大的半月,乌拉那拉逸娴冷哼一声。
“哎呀,爷,原来这就是让年糕心死绝望的肩上月啊,等佟妹妹进了府里,妾身一定要好好欣赏欣赏她肩上那个。”
乌拉那拉逸娴绞着帕子冷嘲热讽道。
“苏培盛,匕首!”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胤禛有气无力的忍痛坐起身来。
接过苏培盛的匕首,他竟是一刀刺到肩头。
“啊!”乌拉那拉逸娴没想到四爷会这么凶残。
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用锋利的匕首把肩上那弯月刺青给生生剜了下来。
瞧着地上那块染血的人皮刺青,乌拉那拉逸娴眉头突突跳。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年糕斗不过四爷的。
她无论逃到天涯海角。
这辈子怕是没法彻底与眼前这个阴鸷,暴戾,偏执的男人撇清关系了。
年糕迟早会回来,于是乌拉那拉逸娴忽然来了精神。
原本是想趁他病要他命,气死了四爷之后,她快快乐乐的当四贝勒的遗孀。
可如今,她决定在年糕回来之前,替年糕看着四爷。
绝对不让那些牛鬼蛇神接近四爷。
“年糕,你看看这些画像,有中意的吗?”年遐龄蹲在年糕床前,柔声问道。
他手里是厚厚的一沓画像,画的都是俊逸的年轻男人。
“妹妹,你看中谁了,哥哥一定想办法让他娶你。”
笔直的跪在地上的年羹尧愧疚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年糕儿。
“混账东西,给老子跪好了!都怪你!”
年遐龄随手脱了脚下的鞋子,扔到不成器的儿子脑门上。
“爹啊,你说的好像我真没人要似的,能不能让我自己挑啊,你们别逼我相亲了。”
爱情最好的状态是势均力敌,她就算真的要找男人,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
只要给她纯粹而不包含任何利益的爱情就好。
可如今她已经心如止水,不想再触碰与感情相关的任何事情。
当天下午,乌拉那拉逸娴带着大阿哥和二阿哥来看年瑶月。
“晖儿,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读书了?怎么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年瑶月心疼的看着晖儿消瘦憔悴的脸。
“额娘,儿子没事,您先照顾好自己。”小弘晖心疼的抱着额娘的胳膊。
“额娘,这是儿子亲手做的风铃,挂在窗户上就能听见好听的乐声。”
小弘晟摇着手里的风铃说道。
额娘最喜欢听那些叮叮咚咚的声音了。
“你们要好好的听嫡额娘的话,知道吗?”年瑶月压抑着失去孩子的痛苦,抱着两个儿子叮咛道。
五月初八,整座四九城里都回荡着锣鼓喧天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