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摇头:“有件事需禀报主公……”
“岂有此理!”
听到曲晨承认喝醉,鱼不智一巴掌拍在栏杆上。
“主公息怒!”
徐庶抱拳道:“二将军带着交好任务而去,白马将军设宴,他不能不喝。北人善饮,二将军并非好酒之人,以往他在飞鱼领时的情形属下不很清楚,但在龙领这段时间他鲜少喝过酒,当晚喝的是他带去的巴乡清,后劲极大,二将军喝醉情有可原。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责备二将军,而是如何消除影响。”
“我气的不是那小子捅了篓子,而是为什么事后不立刻禀报?”
“属下也这样问过二将军,他自己拿不准,不敢妄报……”
鱼不智默然半晌,问道:“既拿不准,何以如何惶恐?”
徐庶叹道;“当晚大宴散场后,白马将军觉得不尽兴,又邀二将军独饮。大宴之时,二将军有把握没有说错话,就是担心小宴期间出问题。白马将军豪气干云,又是海量,两人私下喝的时候各自抱着酒坛开干,二将军哪里扛得住这种喝法?没多久就头晕脑热。”
“二将军说,白马将军先跟他提起与异族打仗往事,又说到天下纷乱,关东无主,诸侯割据,他有心挥师南下与天下英雄争锋。恰好前番他被袁本初欺骗,言明出兵后瓜分冀州,结果冀州被袁本初独占,白马将军甚恼,誓要向袁本初讨个说法,但袁氏势力非同凡响,占得冀州后不复昔日窘迫,北平欲起兵,还需豪杰之士相助,言下之意还是想二将军到北平帮他。”
“白马将军知二将军与主公有兄弟之谊,希望与主公结识,以结盟形式让二将军助他,如此既不让二将军为难,北平军也能多一员虎将……”
“公孙瓒知道我身份了?”鱼不智打断道。
“没有,他说的是与飞鱼领主结交。”
鱼不智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还以为阿晨连这都说出去了。公孙瓒连与袁本初的仇怨都没有避讳,为了拉阿晨过去,不惜提出与飞鱼领结交,可见是真的看重阿晨,其意甚诚。”
“正是。”
听领主道出“阿晨”二字,徐庶知他怒火已消去不少,忙趁热打铁道:“二将军也是至情至性之人,白马将军如此抬爱,感动莫名,但他知道领地最近用兵之处甚多,不敢从命,又不愿白马将军误会伤感,遂道出飞鱼领正在河套建立据点,前些日子已与羌胡骑兵开战,短时间内难以抽身……”
鱼不智又是一掌拍在栏杆上。
“混帐东西,酒喝多了乱嚼舌头!”
“可不是嘛……”
鱼不智想了想,道:“那小子若只是说飞鱼领在河套建立据点,这个事情不算太严重,如果让公孙瓒就此断了拉阿晨过去的念想,倒也不是坏事。怎么的,难道对方还是不死心?”
徐庶道:“那倒没有。”
“白马将军为人豪爽,既知此事,不会再让二将军难做。白马将军向来对异族没有好感,对朝廷放弃河套更是不满到极点,只恨自己无暇抽身,知二将军在河套与羌胡打仗,当即鼓励他奋勇作战,扬我汉军声威……”
鱼不智困惑不已:“既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徐庶叹道:“白马将军痛恨异族,又看重二将军,说是要派点部队过来,支援我军作战。”
“晕!”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二将军没报,是不确定白马将军是否酒后之言,清醒后未必记得……”
(知道谁会来吗-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