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禧接着说道:“卑职也以为徐锐绝非虚张声势。”
稍稍停顿了一下,白崇禧接着说道:“卑职就没见过徐锐这样睚眦必报的人,这家伙就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别人给了他一拳,他还人家一脚还不够,非得把人揍趴下,这次日军奇兵偷袭大梅山不成,徐锐肯定会报复,刺杀畑俊六应该是真。”
“那就有戏看了。”蒋委员长欣然说,“你们说,徐锐能得手吗?”
何应钦淡淡的说:“卑职以为,徐锐和他的狼牙部队应该可以将南京搅个天翻地覆,但是真要想杀了畑俊六,恐怕不能够。”
白崇禧却摇头说:“卑职却不这么认为。”
蒋委员长哦一声,问白崇禧道:“这么说,健生看好徐锐能够得手?”
“是的,卑职看好徐锐。”白崇禧点头说,“十天说不好,但畑俊六一定活不过九月!”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蒋委员长重重一拍摇椅扶手,忽然又问道,“对了,叔可忍婶婶不能忍,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应钦和白崇禧面面相觑。
(分割线)
开了一晚上的会,毛主席刚回到窑洞躺下没多久,门外就响起小声的对话声。
听出是朱老总在跟自己的警卫员说话,便起身说:“外面是老总吗?快进来吧。”
门帘掀起,同样一脸疲惫的朱老总快步走了进来,说道:“老毛,搅你清梦了。”
“多少年的老伙计了,说这就见外了。”毛主席摆了摆手,又说,“你朱老总可是我们全军的定海神针,错非是十万火急的事,你是不会搅人清梦的,说吧,又有什么大事?该不会是徐锐那小家伙又搞出什么名堂了吧?”
“还真是。”朱老总击节道,“老毛,我服了。”
“还真是?”毛主席讶然道,“徐锐又搞出什么名堂了?”
朱老总说:“我也是刚刚才听到广播,徐锐这小家伙居然在今天早上,通过大梅山广播电台的广播给日军华中派谴军的司令官,畑俊六下了封战书,扬言要在十日内带着他的狼牙战队前往南京,取他的项上人头!”
“有这事?”毛主席说了一句,然后就沉默了。
慢条斯理的掏出一张小纸片,又从口袋里摸出烟丝摊好,再卷成卷烟,再划着火柴点燃自制卷烟开始吞云吐雾,朱老总也不着急,坐在一边静静等,多年的合作,两人已经培养出了良好的默契,朱老总绝对不会在毛主席思考问题时打断他。
一支烟快要抽完了,毛主席终于说道:“徐锐这小家伙不简单哪。”
朱老总闻言立刻来了精神,急声问道:“这小子怎么个不简单法?”
毛主席先将烟头摁在鞋底掐灭,然后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微笑说:“在我看来哪,徐锐此举目的有二,其一呢,转移视线,大梅山根据地的反扫荡虽然胜了,而且还全歼了来犯的日军第十师团,可是大梅山独立团自身伤亡必定也十分之大,这个时候正是大梅山独立团最为虚弱的时候,而徐锐此举呢,正好可以将日军的注意力给吸引开来。”
“说的在理。”朱老总点头说,“日军忙于保护畑俊六,暂时也就顾不上再出兵扫荡我大梅山根据地了,大梅山独立团也就可以赢得一段极其宝贵的休整时间。”
“其二呢,恐怕是在混淆视听。”毛主席又接着说道,“如果我是徐锐,我就绝不会去南京刺杀畑俊六,畑俊六虽然是大将,是华中派谴军司令官,可他并不负责前线的指挥,真正对我们有威胁的却是前线的指挥官。”
朱老总一点即透,沉声说:“老毛你是说,冈村宁次?!”
“对,冈村宁次。”毛主席说道,“这个冈村宁次可是了不得啊,薛岳那么能打,第一兵团都被打得溃不成军,由此可见这个冈村宁次有多难对付,反过来,冈村宁次一死,湖南战场的日军必定就大乱,武汉会战的局面就会变得更加复杂,这一来,大梅山独立团就可以赢得更充裕的休整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