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也想办法进行了动员,给抓来的战士们讲道理,争取鼓舞一些士气。因为三苗来的战士只有七百,肯定没蛮牛多,如果抓来的外部落出工不出力,那可就危险了。
至少要打成平局,才能有效减少伤亡,若只是一边倒,后果不堪设想。
是夜,他迷迷糊糊的睡着,同样迷糊着醒来,天还未亮,充斥着寒气,幸好裹着兽皮,身旁一夜都烧着火堆,自有人照料。
周围鸦雀无声,显得很压抑,这与昨夜欢闹的场面简直是两个极端。战士们都已经起身,各自在检查着武器,也有人在对着上天默默祷告,更有相当一部分人面朝东方,仿佛在等着太阳初升。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距离大战不远了。
苏阳忽然有些明悟,昨夜的欢闹,或许是为了绽放生命最后的光辉,因为此战过后,不知有多少人再也无法开口,将躺在冰冷的土地里,尘归尘土归土。
“三苗!”不知是谁,突然震天一声大吼。
“三苗、三苗!”
战士们纷纷嘶吼起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然则这不是要反抗起义什么的,是为了部落。
生时,不带寸缕,所有的一切都是部落给的;成年时,所获得的一切也都是属于部落的;亡时,把生命献给部落,还给部落……
这就是一生,并不孤独,死得其所。至少原始人们是这么觉得的,他们无悔人生!
“吼吼,吼吼。”相距不过两里外的九黎也传来了吼叫声,铿锵有力,富有节奏,仿佛是军队在踏步走着方阵,又似抓着武器对猎杀发出死亡之怒。
双方的巫与长老们,没在碰面吵架,到了这个时候,唯有用鲜血,用胸腔怒火才能洗刷昔日的仇怨,谁也无法在阻止这场战斗。
尽管苏阳觉得应该把早饭吃了在上战场,不然很可能出现低血糖,好吧,这只是玩笑话,现场凝重而撕裂的气氛,已经让他忘记了其它,正常人都被感染了。
他也抓上了白矛,有大战一场的冲动,尽管事件的起因仅仅只是因为一头牛的归属,不问为何而战,只求血还未冷!
无形的气势冲天而起,似冲破了云霄,一缕缕金光乍现,是温和的,那是阳光,却仿佛把大家给灼伤了。
不知是谁,突然抓起武器往前疾步而去,周围的人纷纷跟上,越来越多的人奔赴战场,没有动员,没有战术,也没有遗言。
嘶吼中的沉默,沉默中的爆发,前方的人越走越快,后面的人越追越紧,千人奔赴,血液沸腾!
当众人冲过去时,九黎蛮牛的人也冲了过来,迎着初升的阳光,看不太真切,仿佛有无尽的人流,这里没河,但可以血流成河。
“啊!”有人捶打着胸膛,砰砰作响,若无法感知到痛疼,那么可能脑袋都要炸了,气氛实在太过让人紧张、兴奋、燃烧……
男巫士高举着长矛,与其余九位巫士站在最前方,他们身上泛起了淡淡的金色,这是在准备全力一战,不论生死。
尽管巫士们知晓此战目的是为了结盟,但对于他们来说,只需去想去做一件事,尽可能多的干掉对方图腾战士。
“战,打败九黎蛮牛族!”三苗的巫发出咆哮,这也意味着大战开启,就天上的太阳来见证,沧海桑田,也唯有大日才是永恒的传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