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被拖到了近前,剩下的图腾战士一起去把牛给抬到火堆前,那位巫祝忽然间跳起了很有力道的舞,一点都不妖,也没那么野性,这舞也非胡乱舞动,其中是有规律的,在用肢体传递信息,宛如祈福。
苏阳好歹跟着烟岚跳舞烧了两根竹竿,舞步娴熟,对这方面的审美提高了许多,所以他看进去了,随着巫祝的每一个动作而律动,在其背后火光的照映下,仿佛也化为了火焰,要随风而去,朦胧了。
“嘿,夹夹。”
“莫尜,莫尜,耶耶!”
牛头的人嘴里呼喊着听不懂的语调,就如在打节拍似的,双脚往两边踏开,略微蹲下,不是妖娆的盆骨舞,这动作几乎是在上身,大开大合,拍打、高举、摇晃。
原始,就是这种原始的感觉,扑面而来。这些舞姿,就算换做现代人,只要依样画瓢的比划出来,也会有这种震撼力。
难道巫祝是在用这种舞蹈沟通天神?之前烟岚说过,所谓巫祝就是能事无形,以舞降神,难以理解,但应该与舞有关系。
跳了好一会,那巫祝忽然点以掌为刀,在牛脖子上抹了一下,当即喷出一股血流,是牛血飞溅出来,落进了燃烧的火堆之中。
“她是怎么做到的?”苏阳震惊,空手如刀刃啊,直接抹了牛的脖子。
兽吼牛发出了悲伤的吼叫,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被战士们死死按住,任由牛血洒进火堆,反而助长了火势,越烧越旺。
巫祝再次伸手,在空中接了一些牛血,跳动着来到战士身前,每到一处,就有图腾战士跪下来,让她的手指按在眉心上。
“原来,眉心的印记是这么来的,巫给涂抹的色彩。”他觉得解开了谜团,却又有更多的未解之谜。
“大丫,你学过这些吗?”苏阳轻声问道。
大丫正专心观看,冬冬代为回道:“没学,只是看。”
好吧,这能看会吗?还不如他在烟岚那里烧两根竹竿,当时没什么感觉,光想到竹筒饭了,现在回忆起来,好像有学到点东西,可要他用语言说出来,又不知如何表达,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行,不能迷信了,如果人要信迷信,能给自己找到一千种理由,比如出门摔一跤,瞬间联想到早饭时掉了刀叉筷子什么的,或是昨夜做了梦,今日星座运势弱,本命年犯冲,身边有小人……,如果想破解,那就必须更加迷信。
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保持着敬畏却又不沉迷的心态,就好比带着批判的眼光去审视美好的东西,进可攻退可守。
忽然,巫祝一手抓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兽牛,是抓的牛耳,她对着牛耳说:“神,我用牛头祭祀你,请庇护我的族人。”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阳感觉好像听错了,为什么说是用牛头祭祀,难道牛头部落的图腾不是牛头,或是牛角,又或是牛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