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东边的垂花门外。贾蓉就着月色,独身一人,悄悄的进了府内,顺着长长的甬道往里走。他打算去找尤二姐厮混。路过贾环居住的院落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顿时觉得奇怪,折进了贾环住的小院。
…
…
贾环等秦可卿的情绪宣泄了一会,稍微退开了小步。再不退开点要出事了啊!
现在正值夏季,衣衫单薄。而古时又没有文--胸这种东西。给秦可卿紧紧的抱着,身高差刚好。贾环只觉得脸上全是丰盈、温软如玉的触感。他即便才十岁,也感觉到某些情绪蠢蠢欲动的浮上来。
在美女情绪不佳的时候占她便宜是很没品的事情。贾环心里即便依依不舍,终究是将情绪压下来,退了小步,半扶半搂着秦可卿,轻声安慰着她。
“好了。秦氏,事情已经过去了。要放眼往前看,憧憬将来。谁无暴风骤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晴雯、如意都是有些感触。宝珠去东庄镇求救时,把事情说的很清楚。她们俩都知道秦可卿经历了什么样的困境,贾珍要做什么样的丑事。
宝珠抹着眼泪,轻声哭出来。苍天有眼,让三爷救了奶奶一回。可怜她的好姐妹瑞珠那样悲惨的死去,没有等到现在。
秦可卿俏脸上挂着泪痕,有着梨花带雨的风情,泪眼婆娑的看着贾环,娇软的道:“侄儿媳妇省得。今日是高兴的。”
贾环笑着微微点头,目光越过秦可卿,看向客厅门口,正好就看到奶油小生贾蓉愣愣的站在门口。贾环心中瞬间升起很怪异的感觉。这场面…好尴尬!
然而,贾蓉和贾环目光接触一下,唬的魂飞魄散,转身就走。
贾环顿时哭笑不得。不知道贾蓉在门外站了多久。贾蓉八成误会他和秦可卿有私情。但贾蓉正确的反应不应该是气势汹汹的进来质问吗?怎么反倒是逃跑?
实际上,贾蓉进来,他倒是好解释。虽然他现在将秦可卿半扶半搂着。但他才十岁,又是秦可卿的叔叔,关系亲近,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敏感。解释一下,可以解释的通。
而贾蓉转身就跑,他这“隔壁小贾”的名声就算是坐实了。问题是,他和秦可卿真没有私情。他喵的!
晴雯、如意、宝珠三人在贾蓉离开的时候都看到,这一幕很有点尴尬。
秦可卿是背对着客厅门口,根本就不知道贾蓉来过,痛哭过后,情绪发泄出来,心情极好。但她是极为聪明的女人,见屋中人的神色有异,说了两句话,就告辞出来。
在回廊中往住处去时,宝珠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秦可卿俏脸浮起红晕,又羞恼又失望又难过。
羞恼自是给贾蓉误会她不守妇道,和环叔有染。但环叔才十岁大啊,还忌讳这个?
失望是因为贾蓉还是那个她熟悉的软蛋。既然误会,为何一句话都不敢留下,就这样跑了。
难过则是,她毕竟是贾蓉的妻子。即便贾蓉那样的坑她、设计她,她又能如何?她难道还能和贾蓉和离不成?贾蓉这样的误会,她日后在宁国府里如何自处?
贾蓉从贾环的院子里“逃走”,也没心思去撩拨尤二姐,到外书房里,要了酒,抑郁、忧愁的喝着闷酒。他早就怀疑秦可卿和贾环两人有问题,今晚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他现在心中是恐惧大于愤怒。因为秦可卿是他的妻子。贾环很有弄死他的动机啊。这让他如何不怕?
当天晚上,贾蓉借着酒劲回到屋里找秦可卿。两人怎么谈的不得而知。听一些小丫鬟说,蓉大爷和奶奶吵了一架。自此,贾蓉就不再进秦可卿的屋里。
关于这事,日后隐隐有些风声透出来。当晚,贾蓉跪在秦可卿面前求饶:“可卿,你们两个的事,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管。求你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
…
…
贾环并知道当晚贾蓉搞出什么的闹剧。给晴雯取笑了一回,笑着解释了几句。他当时对秦可卿有点想法,是正常男人都会有。他又没有行动。
第二天上午,早饭时间刚过。贾环雇了马车,怀里揣着银票,带着晴雯、如意两个丫鬟,从宁国府出发,准备回东庄镇。宁国府的事情算是结束。
贾环的小厮钱槐、胡小四;关系亲近的贾琮;贾琏、贾蓉、贾琼,贾琛,贾璘等人并贾赦的心腹小厮鸿儿,宁国府的新任大管家李华等人在宁荣街相送。
早晨七八点钟的样子,阳光还不算炽烈。街道中还飘着清晨少许的凉气。晴雯和如意坐在马车中。贾环步行。身后一堆人跟着相送。
贾环再见到贾蓉,本来要解释下的,想了想又算了。这事越描越黑。就这样吧。反正,他考完试,经营好退路,把贾府里的事情了结,就准备远走高飞。
贾蓉见贾环欲言又止,讪讪的笑了下,上前半步,恭敬的请示道:“环叔,前几日薛大叔过来祭拜。我道我父亲的棺木不中意,他说他店里有一副棺材,原是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那棺材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珰如金玉。奇异难言。你看用于给我父亲下葬如何?”
贾环听的就是一笑,贾蓉这请示,其实是在向他示弱。真是让他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不过,他已经不打算解释,就不在说什么。说道:“正合适。”
薛蟠说的这幅棺材就是原书中秦可卿死后下葬用的棺材。现在给贾珍用真是充满了讽刺意味。当然,也正好,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