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门道转眼间连杀两人,那掌柜的睁大眼睛,还没回过神来,洪门道便已经到了他面前,将酒壶递了过去。
那掌柜微微张嘴,猛地转身要走,洪门道早已经提刀砍过去,他出手干脆利落,刀光闪过,人头飞起,将手中带血大刀丢在地上,淡淡道:“喝酒死了至少是个全尸。”却是径自往后堂去。
齐宁心想神侯府的人出手果然是很辣干脆。
没过多久,却见到洪门道手提着两只大包裹出来,齐宁不用问也知道那包裹里面定然是路上的给养,此行路途遥远,一路上总是要补充食物和水,端上来的食物和酒有毒,但去后堂搜找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没过多久,却见到洪门道回到座中,脸色却有些不对劲。
“神候,那个人又出现了。”洪门道犹豫了一下,终于道。
西门无痕也是皱起眉头,冷笑一声:“阴魂不散!”
齐宁有些迷糊,问道:“五师兄,谁又出现了?”
洪门道却并无多言,西门无痕想了一下,才道:“你去弄些吃的,咱们连夜赶路。”
洪门道答应一声,去到后面弄了吃的过来,齐宁见到食物不少,自然不会再继续吃那有毒的食物,而西门无痕和洪门道知道要走远道,体力不可缺,所以三人闷头吃东西,还没吃完,却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马嘶,洪门道和西门无痕几乎是同时抬头,洪门道失声道:“不好!”身形闪动,已经向门外抢了去。
齐宁更是纳闷,想瞧瞧到底是什么状况,起身向门外走去,西门无痕也没有拦阻。
走出酒铺大门,天色早已经暗下来,他扭头看过去,骤然色变,只见到那匹拉车的骏马此时倒在地上,恐怖的是骏马的喉咙已经被割断,喉咙处泊泊向外流血,那马一时还没有死透,在地上抽搐,马血染红了地面。
齐宁背脊发寒。
洪门道双手握拳,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齐宁四下里环顾,却并无发现任何人的身影,实在不知道是谁竟然出手如此残忍,竟然将一匹马活活杀死。
“酒铺后院应该有马。”身后传来西门无痕的声音,齐宁立刻回头,只见到西门无痕再不是双手拢在袖中,而是背负双手,神色却十分镇定:“老五,牵马来将车套上,我们立刻出发!”
洪门道答应一声,径自去了后院。
这酒铺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出行不便,有一匹马倒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洪门道牵来的这匹马实在有些低劣,比起被杀的那匹马,显然是差了许多。
不过此种情况下也只能将就,否则便只能徒步而行。
洪门道重新套上马,先前那匹马也已经不动弹,西门无痕和齐宁上了马车,洪门道却回到了酒铺内,片刻之后便即出来,在前面赶车,行出一段路,齐宁忍不住从车窗探头出去回望,才发现那家酒铺竟然烈火熊熊,这才知道洪门道临走时候一把火烧了那家酒铺。
他知道洪门道这是有意要销毁痕迹,也许没有人能查到西门无痕在这里停过,但一把火将这里烧干净,自然更为保险。
天色已经黑下来,车厢内没有点灯,自然也是一片漆黑,齐宁依稀看到对面西门无痕脸部轮廓,但现在这老家伙脸上是什么表情,那还真是看不出来。
“神候,天色这么暗,五师兄能看清楚道路?”齐宁道:“可莫夜里赶路迷了方向,越走越远,到时候耽搁时间。”
“不能走夜路,他也就没有资格在神侯府当差了。”西门无痕淡淡道:“老夫给了他路线图,他知道如何走!”
“路线图?”齐宁一怔,意识到什么:“如此说来,神候知道前往大雪山的道路,那么你老人家去过大雪山?”
西门无痕并不回答,身体斜靠在车厢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齐宁迷迷糊糊都要睡过去,陡然听到一声马嘶,马车戛然而止,西门无痕沉声道:“怎么了?”
“神候,那个那个人又出现了。”洪门道声音从车厢外传来,“他他一直跟着我们!”声音之中竟是略带一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