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府北斗七星,韩天啸位居第三,齐宁虽然并没有亲眼见识过韩天啸的武功,但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其武功当然不弱,否则神侯府北斗七星也不可能成为江湖各大帮派的梦魇。
严凌岘位居末席,是最后一个成为北斗七星的成员,在江湖上尚未有太大的威慑力,但其他几位却都是身经百战之辈,手段当然都不会弱。
韩天啸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却突然侧身一歪摔倒在地,这当然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正因为太过于匪夷所思,曲小苍和齐宁都是一呆,没有及时出手拉住。
韩天啸摔倒在地,立马用一只手臂撑住地面,此时齐宁分明瞧见韩天啸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那明显是冷汗。
“老三!”曲小苍回过神来,豁然站起,诧异道:“你这是?”
韩天啸勉强站起身来,道:“无妨,我!”身体摇摇欲晃,曲小苍探手抓住他手臂,稳住他身子,西门战樱花容失色,起身急道:“三师兄,你是不是生病了?赶紧让人过来瞧瞧。”
神侯府有精通药理的高手,倒不必出府去找大夫。
“我去找人。”严凌岘反应过来,便要向外跑去。
“等一下。”韩天啸深吸两口气,才道:“我没有患病,只是练功时候出了点小问题,待会儿待会儿去找神候就好。”
曲小苍似乎意识到什么,沉声吩咐道:“老七,备车,立刻送你三师兄去闲乐居。”
严凌岘答应一声,迅速下去备车,曲小苍向齐宁道:“国公,小师妹,你们先用饭,我安排一下,很快就回来。”也不多说,扶着韩天啸出了门去。
屋里只剩下齐宁夫妇,西门战樱眉宇间显出担忧之色,低声道:“相公,三师兄看起来身体很不好。”
“三师兄说是练功出了问题,那是练得什么功?”齐宁问道:“战樱,你以前在这里可见过这种情况出现?”
西门战樱摇头道:“从无出现过。三师兄是几个师兄之间话语最少的一个,他性情孤僻,平日里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就是和几位师兄也很少说话,在神侯府也就与二师兄关系最深。”
“二师兄为人圆滑,待人和善,无论与谁都能相处得很融洽。”齐宁道:“战樱,三师兄的武功高低,你应该很了解。”
西门战樱犹豫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相公,我虽然嫁你为妻,但神侯府里许多事情还不能对你讲,不过几位师兄之中,大师兄的武功自然是最高,我爹说过,几位师兄之中,大师兄性侵沉稳,自小练功也是稳打稳扎,虽然涉猎的武功不多,但任何武功到了大师兄的手里,他都能够专心修炼,练到极高的境界。”微微一顿,才道:“不过要说几位师兄中谁最像我爹,就是三师兄了。”
“像你爹?”齐宁一怔,心想这还真看不出来,西门无痕平日看起来外表儒雅,待人也都是和
颜悦色,有时候乍一看实在不像是江湖人,倒像是一名文士,反观韩天啸,尖嘴猴腮,若照算命的来说,这长相就不是善类,而且性情孤僻,见过他的人都会感觉此人并非一个好相处的人。
西门战樱道:“我说的并不是性情,而是练功的癖好。我爹从年轻时候开始,就涉猎各家武学,就算到了现在这把年纪,若听说有什么新奇的功夫,也总想瞧一瞧。三师兄是几位师兄中武学涉猎最多的一位,他对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功了若指掌,他还小的时候,有一次偷偷钻进经库,那里面收藏有许多武功秘籍,也不知道是如何偷入进去,就那般失踪两天,后来被找到,师傅狠狠打了他一顿,但奇怪的是,此后却准许他自由出入经库,所以他的武功十分庞杂,谁也说不清他懂得多少门功夫。”
齐宁点点头,心想原来是在这方面酷似西门无痕。
“他懂得多,所以如遇上敌手,很容易就能看出地方的武功路数,从而找到应付对方的武功。”西门战樱轻声道:“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大师兄武功虽高,但真要与三师兄打起来,也未必能够轻易取胜,三师兄对大师兄的武功路数很是了解,如果他琢磨出应付大师兄的武功路数,那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幽幽叹道:“也正因如此,他练功的时间比其他人要多出许多,从前也经常有练功出差错的时候,然后找到我爹,但却从无像今日这样。”
齐宁微一沉吟,终于问道:“那几位师兄之中,谁的轻功最是了得?”
“那自然是四师兄了。”西门战樱含笑道:“四师兄!”声音却戛然而止,显然是意识到什么,花容微微变色。
齐宁低声道:“你莫多想,我只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