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扎西先是去了北汉,尔后又去了东齐,他们到底搞什么鬼?”齐宁问道:“这伙人行踪诡异,真正的目的,也是让人难以猜透。”
“是何目的,我们都难以得知。”柴伯忠叹道:“国公,这两件薄礼,就当是恭贺国公大婚的贺礼,万请收下。”
齐宁道:“柴军师如此客气,我是却之不恭了。”微微一笑,才道:“对了,柴军师,你提到牧云候,我忽然还真有所顾虑。三皇子要入关继承皇位,牧云候的态度如何?我听说贵国牧云候可是大宗师,武功深不可测,据说此人还掌握着九天楼,如果他支持另外两人,那三皇子!”
柴伯忠立刻摆手笑道:“国公放心,无论如何,牧云候也不会插手此事。”
“他也是北汉皇族,北汉发生这般大事,难道他无动于衷?”齐宁叹道:“我实在难以相信。”
柴伯忠很是自信笑道:“如果牧云候要插手,当年先帝就没有那般容易继承皇位了。国公,那牧云候当真算得上是世外高人,虽然出身皇族,但对于皇族事务,从来都是不过问,先帝继位之后,曾想过晋封牧云候为王爵,可是牧云候根本不理会,他那侯爵之位,还是崇明先帝在世的时候赐封,否则牧云候要是愿意,早已经封王。”
“牧云候竟然真的不问世事?”
“牧云候虽然是大汉侯爵,但从不见他上过朝,他那座侯府,也从来不曾有人敢进去。”柴伯忠道:“崇明先帝设立九天楼,其实一开始是由长陵侯负责招贤纳士,九天楼五大神君,也都是长陵侯当年亲自招揽进去。只不过后来长陵侯去往前线戍边,大汉皇族又不敢将九天楼交给异姓,所以才下旨让牧云候掌理九天楼,但是据我所知,牧云候从无踏足过九天楼半步,九天楼真正的首领,实际上正是五大神君居首的金神君。”
柴伯忠所言,其实倒也不出齐宁的意料之外,并没有让齐宁感到吃惊。
牧云候乃是天下五大宗师之一,如此巅峰人物,自然不可能被世俗琐事所牵绊,九天楼都是些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做的又大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牧云候自重身份,自然不可能卷入其中。
“九天楼挂上牧云候的名字,不过是震慑人心而已。”柴伯忠笑道:“长陵侯当年组建九天楼,招揽人手之时,不问出身,也不问人品,但凡有所长,都可以进入九天楼,哪怕是鸡鸣狗盗之辈,只要有他人不及之处,长陵侯都收为己用。长陵侯武功本就十分了得,而且御人有术,那帮江湖异人对他自然是俯首听命,等到长陵侯离开,遍观朝堂,除了牧云候,却是无一人能够震慑得住那帮人。”
齐宁笑道:“北汉朝廷担心任用其他人控制不住那帮人,所以下旨让牧云候掌理九天楼,如此一来,九天楼那帮人忌惮牧云候的威名,自然是不敢胡来。”
柴伯忠点头道:“确实如此。有人私底下曾说过,就算是你们楚国军队打进了洛阳城内,牧云候也不会动一根手指头,这大汉的安危,似乎与他全无干系。”
齐宁心下暗叹,心想看来柴伯忠并不知道龙山之约,当年几大宗师都有过约定,皇图霸业世间纷扰,自有世间的人去处理,几大宗师绝不轻易卷入其中。
“那牧云候如今是否就在洛阳?”
柴伯忠摇头道:“牧云候的踪迹,鄙人实在不知。鄙人一直待在西北,即使每年都会随屈将军进京一趟,但也从无见过牧云候,牧云候既然不问世事,各种祭礼酒宴自然也是从不参加,而且大汉朝野,也很少有人敢去提及牧云候。有人说他一直待在洛阳,也有人说他是闲云野鹤,终年云游四方!”压低声音道:“更有人私下里传言,据说牧云候早已经过世。”
齐宁心想几大宗师是死是活,对许多人来说确实是天大的谜团。
当初赤丹媚前来楚国,就曾带着莫澜沧的吩咐,想要打探北宫连城的生死,连几大宗师都不知对方是死是活,芸芸众生自然更是不知。
“柴军师,这誓书我就先带走了。”齐宁起身来:“前来叨扰,和柴军师兴趣相投,一说话就没个边,哈哈哈,改日咱们再好好闲聊,眼下大事为重,我要回宫向皇上复命。”顿了顿,又道:“是了,再过几日,我便要成婚,若是柴军师!”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笑着摇头道:“柴军师此行十分隐秘,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看来我成亲之日,还真是不能请柴军师喝杯水酒了。”
柴伯忠拱手道:“三皇子那边也还有诸多事情,鄙人也要尽快赶回去,这边一得到国公的准信,就要启程回去了。虽然不能到场恭贺,却也要在这里提前向国公道喜!”
齐宁哈哈一笑,柴伯忠这才送了齐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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